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一次魏以铭安排了两名女警站在陈美丽身边。这个壮实的农村妇女的力量不可小视。
陈美丽回头看了看两名女警,冷冷地说:“没必要,我不会逃跑的,我会把事情都说出来。警察同志,你这样太不信任我了,你这样对我我也不想说了。”
“你刚刚袭击了我们的一名女警,我现在必须让人看住你。”
“哪个女警?刚刚那个是个小□□,我没杀了她就已经算好了。警察同志,你最好赶紧把那个人剔除出去。”
陈美丽对林萍萍有极大的敌意,这个敌意来自何方,无人能知。魏以铭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等时机到了再问。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陈美丽清了清嗓子,端正身子,抬头挺胸,表情肃穆。
“人是我杀的,柯云和何丽都是。因为我讨厌她们两个,整天在餐厅里搔首弄姿,一点都不守妇道!警察同志,你把我枪毙了吧,我罪大恶极,罪不容赦!”
急切要求死刑的犯人,总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魏以铭故作相信,撑着下巴说:“如果人是你杀的,请把作案过程说一遍。”
“好,5月1日晚,我下班回家,柯云正好也回家,我就请她来家里坐坐,她说好,正好跟男朋友分手了心情很差,想找我聊聊。我就在给她的茶里放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等她睡着了,就用电锯割下了她的四肢。这是杀柯云的经过。”
“为什么只割下了四肢?”
“因为没电了,我们那一片是老旧小区,电路总是断,经常停电。”
“柯云的尸体你怎么处置的?”
“躯身用塑料袋扎好扔到了一辆搅拌车里,现在应该已经跟水泥混在一起了。”这是明显的谎言。
“那么左臂呢?”魏以铭接着问。
“什么左臂?”陈美丽一愣,这一下又暴露了她是说谎的。
“你的家里只发现了右臂,左腿,右腿,那么左臂呢?”
“哦,左臂啊,我想想……”她支支吾吾地拖延着时间,“对了,左臂也扔进搅拌车里了。”
“为什么别的三只肢体不扔?”
“因为……因为我拿不动了,柯云毕竟一个大人啊!”
魏以铭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陈美丽,你儿子不是有个女朋友吗?”这是第一天何丽跟裴娅琪说的,被裴娅琪记在小本子上。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聊聊天呗。怎么样,你接受不接受这个儿媳妇?”
“屁嘞!”陈美丽啐了一口,“游手好闲的狗东西,现在的女娃娃,就没有不知廉耻的,天天往我家跑,穿着个吊带坐那儿打游戏,我儿就是被她带坏的!这种女人,谁娶回家谁倒霉!”
“你儿子跟她分手了?”
“他敢不分手,老娘剁了她!”
“你剁了她?”魏以铭幽幽问道。
“我也想啊,可人家跑得快,说是跟游戏里的什么人对上了,跑湖南去了。可怜我儿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不就是老婆没了吗,大不了妈养他一辈子!”
“哦,是啊,你这么胆小肯定干不了杀人的事儿。”魏以铭故意说。
“我胆小?”陈美丽冷笑一声,“头一次被人说胆小,老娘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没人敢惹,这天下哪有我怕的事儿!”
魏以铭忽然一拍桌子:“那你见到警察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你在掩饰什么!”
陈美丽抖了一抖,把两只脚叠在一起,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反正人是我杀的!你把我关起来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真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主,看来从她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你阐述一下杀害何丽的经过吧。”魏以铭列行公事。
“我把她请回家,然后杀了她,然后用电锯分了尸,再带着尸块回她家,摆在桌子上。”
“为什么不直接扔了?”
“因为……”陈美丽结巴了一下,“哦,因为没地方扔。”
*
江宁区公安分局打来电话,说在秦淮河里发现一具女尸,身份不明,死于溺水导致的窒息。
“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们?”魏以铭问小警员。
“那边说,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车票,从宿迁到南京的。”
“既然有车票,就应该能查出死者信息。怎么会身份不明呢?”
“车票查了,可是查出来是一个男的购买的。男的名叫赵平玉。”
周金平接到消息赶紧赶去江宁。
根据江宁区东山街道的警察报告,5月5日傍晚六点左右接到报警称有人落水。十五分钟赶到现场,经过打捞发现是一具浮尸,身穿浅绿色连衣裙,随身的背包里有女士衣物,一副眼镜,口红,粉底液,纸巾,一只蓝色钢笔,还有最关键的,一张车票。
“车票是4月30日那天的,从宿迁到南京南。”江宁区小警员汇报。
“也就是说到达南京当天就被杀了?”周金平看着台子上被水泡得惨白的尸体问。
“死亡时间还在推测中,结论还没下来。”
周金平托起尸体的左手说:“你看,手足部已出现手套样脱落,能形成这种状态,必然已经死了五天以上了。”
“这是我们的一种推测,但因为车票并不是她的,所以并不肯定她是否是在4月30日才到南京的。也有可能她一直在南京,4月30日之前就已被杀害,后被人嫁祸给赵平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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