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都说来听听。”
祁镜叹了口气,准备接受那些可能乱七八糟的答案,可没等纪清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句非常亲切的问候语。甚至因为情感太过饱满,在经过座机免提外加麦克风的放大后,他的声音显得尤为洪亮。
“卧槽~”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上轨交竟然不能打电话......”祁镜埋怨了一句,“算了,我还是打车吧,你们不用管我,抓紧时间,快说答案。”
首先是九种胸水的辨别问题,其中比较好猜的还是前几个。
红的最常见的就是带了血,需要静置看看是否会凝固,也多见于肿瘤的破溃。淡黄的就是普通的渗出性胸水,养乐多则是比较干净的乳糜胸。拿铁多见于脓胸,当然也见于不太干净的乳糜胸,毕竟颜色这东西干扰项太多。
除开这些,之后的几项就比较恶心人了,不过就算前几项够简单,也已经筛掉了不少人。
他们大都希望靠前几道题撑撑门面,拉平正确率,只不过事与愿违了。
38很快就成了32,走了6个。
“这几个答案的对错你都分辨不出来?”祁镜有些奇怪,“老纪,你退步了啊,是不是最近造人造疯了,脑子跟不上了?还是我养了一......”
纪清越听越觉得离谱,见他还没有停嘴的意思,直接提起了话筒:“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平时就没个正经,老是出歪题,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犹豫。”
“哦,是这样啊,那没事儿了,你把话筒放回去吧。”
“你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纪清看了眼面前的麦克风,又听着背后的窃窃私语和坏笑,总是觉得不妥,“要不然由我来转述得了。”
“别啊,别转述啊,这一来一回多费时间,我可国际漫游着呢。”
“那你可别再乱说了。”
“好了好了,赶紧免提。”
按照祁镜之前的要求,只要九种颜色里对了五个就能过这一关,也就有机会判断之后六道题的对错。前四种其实在呼吸科和胸外都很常见,在这两个科室轮转的时候多留意留意总能见到的。
就算见不到,想总能想到,学医没点发散思维可不行。
而剩下的五个就是附加项目了,真正拉开差距的地方。
“抹茶味奶茶的答案,你说说。”
“不不,不是我说答案,而是把他们的答案给我,这不......”
祁镜那儿忽然又断了声音,在一片嘈杂的电流声和衣服摩擦声过后,忽然蹦出了一堆日语。话也出自祁镜的口,但听上去特别奇怪,感觉上还带了点浓厚的丹阳口音。
完了之后,他自然还是用和刚才一样的“卧槽”问候了对方两声。
“怎么了?”
“几个来旅游的大妈搞插队,关键还没人管,后来还被她们挤上车了......”祁镜叹了口气,“算了,我反正也不赶时间,你们继续,抹茶的答案是什么?”
“有好几个,有说绿脓杆菌感染的,有说真菌的,有说是染色的,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说是淹水后藻类呛进肺里了。”
“呵,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就是比较蠢。”祁镜暗讽了一句,继续问道,“还有么?”
“还有个你肯定感兴趣。”纪清看着手里的答案,扫了眼刚才惊艳到他的一个学生,说道,“有个人答的是类风湿性关节炎。”
“......”
“怎么又没声了?喂?你怎么了?”
祁镜并没有回话,纪清也不敢追问得太紧,生怕被反咬一口,所以只能隔了段时间才继续问道:“喂,老祁,人呢?”
“哦,我在和人商量拼车的事儿呢。”祁镜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类风湿性关节炎。”
“哟,不错不错,第一个就听到了个有想法的。”祁镜听后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然后呢?为什么是绿色的写了么?”
“理由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导致的类风湿结节进入了肺部,结节破溃,其中的纤维素样坏死组织散进了胸水就成了这个颜色。”
祁镜想了片刻,问道:“叫什么名字?”
“张钧彦。”纪清又看了看那个学生。
“啧,好像有点印象,哪儿见过的来着......最近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人。”
“祁老师,我就是在丹阳医院门口摔了骨折的小张啊。”忽然台下窜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那次煤气爆炸前,我骑车不小心......”
“哦,是你小子!!!”
提名字祁镜没想起来,但换个说法他就立刻记起来了:“腿养好了?”
“好了好了。”
“能想到类风湿关节炎的类风湿结节,有点味道了。”祁镜笑着赞赏了一句,然后冷不丁补充道,“虽然那种结节破溃后的胸水并不算真正的绿色,还不错,可以鼓励鼓励。”
“不对么?”
“应该是黄绿色,抹茶太绿了,没那么夸张。”
“好吧。”
“没事儿,我只看思路不看答案,真要纠结答案就太杂了。”
祁镜没想到这个骑车摔了腿的回来了,不过既然找到了自己这里,说明工作得并不算顺利。毕竟之前是在实习的时候受伤,实习肯定受了影响,不至于不让毕业,但出科考评可没那么简单。
最后的最后,成绩或许能过关卡,考虑到他的那条腿,肯定也要延迟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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