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吉达后,佩罗并没有去什么豪华酒店,而是在索里曼家附近就近找了一家落脚。
他也没有去利雅得工作,而是留在吉达度过了三个月,平时会在城里瞎逛,没事儿干了就租了船出海玩。钱对他来说就像用不完一样,没有丝毫枯竭的样子。
索里曼有时候也会带他回家吃顿便饭,互相交流各自国家的趣事。
对索里曼一家来说,这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邂逅,但这场邂逅却在新年三月爆了雷,变得非常戏剧性。
那是老索里曼开车从约旦回来后的第二天的早晨,醒来就觉得身体不适,全身说不出的难受。紧接着没过多久,体温开始上升,全身发烫,咳嗽也开始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流感,毕竟冬季刚过,虽然沙特不冷可还是有病毒光顾的。想到这儿,一家人就没在意,以为在家休息两天就会没事儿的。
“怎么可能没事,他都要喘不过气了。”这是佩罗进门后的第一句话,第二句便是去医院,“走,快送医院,对了,这儿哪家医院最好?”
对佩罗的说法,索里曼不以为然。
父亲只是普通的感冒或者流感,远没有到去医院的地步,所以一家人讨论后暂时决定不送。可没想到才过了没几个小时,太阳刚要下山,“喘不过气”四个字就从一种夸张的表现手法迅速变为了冷冰冰的现实。
嘴唇青紫,明显的呼吸困难,父亲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会记得。
下午去了医院,当晚老索里曼的肺成了一个装饰品,成功进了icu。
这儿是死神最喜欢的地方,同时也是用钱换命的重要交易所,是金钱的收割机。老索里曼的家底显然不符合这儿的交易标准,第三天家里就开始当首饰,如果情况还没有好转,接下去就是房子、车子。
到第五天,老索里曼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同时也失去了继续交易下去的资格。
医生找到了索里曼,没有隐瞒,也看不出有多少怜悯,话语间只有透心凉的“医学”建议:“你父亲情况太奇怪了,还是考虑去利雅得吧,这儿看不好了。”
没人知道老头得的什么病,医生嘴里的首都利雅得成了全家最后一颗稻草。
但他们已经没钱了。
“放弃吧,算了......”
这是索里曼在那段时间听的最多,同时也是心里告诉自己最多的一句话。死神站在床边高举镰刀,刀刃横在了老索里曼的脖颈前,就算是给它再多的钱也拦不住。
他很清楚这一点......
很清楚......
......
“那时候佩罗给了你钱吧。”一个人声打破了索里曼的回忆,“是他给了你钱然后把你父亲送去了利雅得?”
“对。”索里曼点点头,但马上又补充道,“不过在这之前,他只是帮忙,出钱的是别人。”
“还有其他人?”
“嗯,有其他人......”
索里曼开始慢慢说出了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件大事:“他其实是个好人,他想做好人,只不过走错了路罢了。”
“你说的他是谁?”
“他是......”
“他叫苏莱。”
这时萨维的声音又冒了出来,替没能说清的索里曼回答道:“据他说是自己的老乡,小时候帮过他,所以年轻的时候一直都有来往。不过自从干了正经工作后,两人就断了联系。我们觉得这人应该犯过大事,现在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不准你这么说他!”索里曼显然把这人视为好友,容不得他人诋毁,“他是我朋友,他想要帮我,只是用错的方法而已!”
“帮你?他就这么帮?”
萨维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索里曼这一搅和把他和驻地官兵全都调动了,甚至还惊动了一旁的米国人,这一个月里他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王室的命令,米国人的命令,他这个长官被人呼来喝去的,毫无尊严可谈。
“萨维将军。”但这个时候还是柯励出面,说道:“我的询问时间已经不多了,咱们能不能好好听他把话说完?”
“不急。”萨维看了看表,“他看上去应该更信任你们,既然他肯说清楚来龙去脉,那就随便问吧。”
“不算时间了?”
萨维摇了摇头:“离送去米国军事基地还有5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你用了吧。”
“五个小时......我懂了。”
柯励再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考虑到索里曼的精神状态和自己手里的时间,他还是放缓了节奏:“那个苏莱接下去怎么样了?他是怎么帮你的?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可以慢慢说,我们不急。”
“慢慢说......”
“对,慢慢说。”
......
索里曼这一路走来,苏莱与其说是同伴,其实更像是损友。这家伙能在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忙,但同时也非常能惹事。属于得了人情就能迅速用掉的那种类型,绝对的月光主义,各种意义上的。
再次碰到苏莱让索里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该开口找他帮忙,还是得自己再多分些精力去帮他的忙:“快十年没见了,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在四处做点小生意,也去过约旦,混得还不错。”苏莱穿得张扬,根本没有沙特人该有的保守,“怎么样,叔还熬得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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