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脚腕的,前后一共十六处了。
能怎么办?
这个东西擦药也不好,冲洗也不好,告诉爸爸,也是徒增苦恼。
等等……
十六处?
我脑子里‘叮’~的一声!
难不成,我每看一个先生,就会长一个包?
溃烂。
流脓?
垂下眼,我握住和尚留给我的护身符——
找不到厉害的先生,是不是,最后我会像蜂窝煤一样的烂掉?
“栩栩?”
爸爸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爸。”
我哑着声,眼底酸酸的,“要不,咱们先回家吧,我想妈妈。”
爸爸先是一愣,张嘴就大骂了我一顿,“梁栩栩!你现在回去就等于放弃,你三姑的舌头白没了!你妈妈病也不会好了,方大师的腿白折了,那个挂树上的……算了,那个不提也罢!”
“栩栩,咱家等于家破人亡啦!”
爸爸也哭了,“你爹我五十才有的你,这辈子就指望看你长大成人,看你结婚,看你生孩子,你要是走我前头了,爸爸咋活,咋活呀!”
“爸,我没想死。”
我瘪着嘴,:“我就是太想家了。”
“栩栩,我懂!”
爸爸抱着我,“坚持坚持!你很快就会好了!咱要活蹦乱跳的回家!”
哭到最后,我们父女俩像是一种发泄。
发泄这无端而来的磨难,堆积如山的憋屈。
次日一早。
爸爸带我吃完早饭,就开车去了刘颖大姨家,载着她,直接去她表舅所在的连山村。
路程蛮远,要开一上午的车。
爸爸不停地道着感谢,没成想刘颖姨还会亲自陪着跑一趟。
“我闲着也是闲着!”
刘颖姨很开朗,“我老家就连山村的,我妈走后也葬在那了,正好这还要烧七,我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也省的来回折腾,烧完七七,就等着百日再回了。”
聊了阵,她从后面探头看了看我,“多好看的小姑娘呀,我在病房看到时脸上还有点肉呢,这也就一个多月呗,瘦的快脱相了。”
“还不是折腾的。”
爸爸摇头,“大妹子,不瞒你说,磨我姑娘这东西是个死了十多年的女鬼,还是淹水的横死鬼,咱也不知道咋得罪她了,能耐很大,要是你表舅不能看,可别硬来,这段时间有好些个先生为这事儿受伤了,我们宁愿换人,也不想看谁遭罪。”
“梁大哥,你怎么知道是死了十多年的?”
刘颖姨瞪大眼,“对过话了?”
“哪呀,她要是能出来对话还好了,这东西就会在暗处使坏,先前派别的鬼,后来又一惊一乍的吓唬人,我是找……”
爸爸想说乔叔叔,话锋当即一转,“栩栩这不前面的先生给算的么,他们镇不住也会看呀,这些道道啊,我现在都明白点了。”
“这倒是。”
刘颖姨点下头,“我表舅的能耐多大我也不清楚,咱也不能胡吹,不过我表舅不算命,老仙儿兵马多么,他就专门打邪,看起来倒是对你小女儿的虚症,能跟那个横死的女鬼谈拢谈拢。”
说话间,她紧了紧鼻子,“哎,梁大哥,你闻没闻到一股味儿,臭的哄,什么东西烂了。”
我脸一红,忙缩了缩脚。
“啊,是我没洗澡!”
爸爸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啊大妹子,最近忙孩子的事儿,我这糟老头子也顾不上……”
“没事没事!”
刘颖姨脸上闪过尴尬,:“是我嘴太快,您的确是憔悴不少,我理解,不过大哥,回头还是洗洗,孩子在旁边闻到也不好。”
“嗯,对不住。”
爸爸讪笑着,忙岔开别的话题,“大妹子,你是在城里做啥工作的?”
“我啊,嗨,没啥正式工作,以前在百货公司做售货员,后来我妈生病,我就辞职了……”
大姨很健谈,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了。
最近一段时间,车内还头回这么热闹。
一直紧绷的气息终于松弛了几分。
我侧脸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十月了,北方的秋天总是很短暂,昨个还泛黄的树叶,今儿就迎风飘落,萧瑟的道起别离了。
心情跟着落叶有些许伤感,我想着一起训练的队友,她们又学了哪些动作,又练了哪首曲子?
我还有机会去触碰器械,能跳操吗。
想着想着,我迷糊的睡了过去,一睁眼,已经到院门口了。
爸爸和刘颖姨正站在院门口和一个老妇人聊着什么。
我降下车窗,这村子四周都是山,瓦房错落有致,袅袅升起的炊烟添着生气,心头忽的就愉悦了几分。
“舅妈,那表舅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没准呀。”
我回过神,看老妇人拧着眉头,冲着刘颖姨道,“上午接的电话,那边急的很,你表舅饭都没吃就出门了,没说多久能回来,不过他知道你要来,说是你带着事主先在咱家里住下,撑死一两天的,等他回来就能给孩子看了。”
“这……”
刘颖姨有些犯愁,看向我爸,“梁大哥,你看这事儿赶得,你要是不嫌弃农村这环境,先在我表舅家凑合……”
“快别这么说!”
爸爸摆了摆手,“我就是农村出身,嫌弃啥,再说我老家村里还没你们这富裕,这大瓦房多好,我就是怕住下给你们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
老妇人连忙道,“真是不好意思,颖子昨晚来电话我家那口子就准备好了,没成想有急活,干这行就这样,你理解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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