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一个男的跟着我,我不舒服。”
“可你跟着一个男子也不好吧。”熊酌道。
“我乐意。”
“姑娘自重,你乐意我未必乐意,宫中人多嘴杂,姑娘可别给自己惹上是非。”
“奴婢跟着自家的主子能有什么是非啊。”
元子家生怕二人吵起来迁怒于他,脚步轻轻后退几步。
“我还有事,子家,这里交给你了。”熊酌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樊玶气得直跺脚。
“樊姑娘,四王子是为了你的安危,你别生气了。”元子家小心地说道。
“为我安危,你们都这么说,谁知道你们到底想作甚,我难道保护不了我自己吗。”
“你想想那天在路上要刺杀你们的人,幕后的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元子家安慰道。
樊玶目光一凛:“那些人敢潜入楚宫?”
“难保不会呀,看似平静地楚宫,暗杀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东广军每天都要处理暗杀者的尸体。”
“可我们没有与谁为敌,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保护你,不让你踏出甘泉宫就行。”
樊玶无语,走出了正堂。
“樊姑娘,你去哪里?”
“我无聊逛逛不行啊。”
元子家马上跟了上去。
这里的门窗都带有透雕镂空的花格,一缕缕黄白的阳光穿透进来,其上的纤秀花纹更加生动。樊玶推开一面隔扇,便看到湘妃竹林间的一条通幽曲径。
“这里竟有如世外般的僻静之地。”樊玶好奇地走去。
“樊姑娘,前面是王子的书房,请别过去了。”元子家提醒道。
原来这里就是书房,应该有她想知道的机密案牍。
“你让我去书房找点书看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闷死了。”
“姑娘要是嫌闷,我让宫女们陪你玩玩?”
“呵呵,不必了。”有宫女在樊玶更不自在。
元子家笑笑不搭话。
“你出身东广军,是楚王的近卫私卒,为何会在王子酌这里?”樊玶问道。
“姑娘怎知我属东广军的?”
“嗯……看你这么能干,楚王不让你进东广军都可惜啊。”
元子家苦笑道:“哈哈哈,姑娘没有猜错,我是属东广军的,但是算不得我王近卫,近卫私卒都是我王的亲信,我应该在东广军的四线以外吧,还差得远呢。”他脸上现出一丝落寞。
“那你怎么跟王子酌的?”
“东广军分为一线至六线,一线是我王的近卫私卒,有资格在御前护卫,后面线数越高离王越远。每年王子们会帮忙挑选东西两广军的人才进行试用,如果在护卫期间没有失误,那么王子们会根据这个人的能力分线,能力上甲者就可举荐给楚王作为一线近卫私卒。”
“所以王子酌选择了你。”
“是啊,所以我得看好你,保证你不能出事啊!我一个四线开外的小卒,升官就看你了,如果能用我余生守卫楚王,那真是我毕生的荣耀。”元子家说起自己的抱负,两眼冒光。
“哦哦,好吧。”樊玶苦恼地朝书房的方向瞥了瞥。
酉时,淡淡的白月牙才在靛蓝的空中显现。
“你找我?”樊玶脱鞋进入正堂,她这一天都在甘泉宫,不用再穿宫女的衣裳,换上了新的服饰,一袭流光的素白曲裾,云鬓峨峨,长而流光的秀发垂卷过臀,在脑后编了下垂的长辫,脸上涂了点粉色的胭脂,如三月里白里透红的桃花,淡眉如远山之黛,烟岚云岫,顾盼生辉。
“嗯……”熊酌看到她换装的样子竟有点认不出来,他刚处理完政务就叫她过来。
“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楚国瞒你的事吗,今夜你随我走,我让你看场大戏,你可别吓哭了。”熊酌唇角微微勾起。
“还是神神秘秘的,好啊。”
“你去换身夜行衣,白色太醒目了。”
樊玶换好夜行衣,跟在熊酌背后,二人如鬼魅一般出了甘泉宫。
“你的内力果然不同于常人。”熊酌的火性内力有八成,但他觉察樊玶的内力成级也很难。
范山似乎忘记找樊玶拿回《混元心法》,樊玶已经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力,只是她还没学会如何探查别人内力:“酌王子的内力也很强嘛,这都被你知道了。”
“你内力与他人不同,以后都要隐藏,避免日后出现事端。”
“为什么?睡觉也要隐藏吗?那不是很累……”
“你习惯了就好,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武功高的人往往喜欢比较,除去一个对手,他的排名就越往前,越有成就感。”
樊玶发现自己有天赋也未必都是好事。
两人走了半天,樊玶第一次穿成这样大半夜游荡,耐不住性子问:“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别说话,跟紧我。”
樊玶点了点头。
樊玶跟着熊酌来到一座巨大的宫殿门口,殿内透出昏黄的光,像是黑漆漆的巨兽目露凶光。中射士们执戈在四周来回巡逻,安保得密不透风。
熊酌和门外的中射士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中射士带着他们绕道到了一间暗室,暗室里有许多小孔,可以从不同角度看到那座宫殿里的所有情况。
“屏息。”熊酌再次提醒道:“等会有高手来暗杀,你体内两种内力太过张扬,易被发现。”
“嗯。”樊玶听话地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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