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但努力还是要做的，楚千秋继续说道：
“乾阳道人，你本名陈阳，祖籍雨州，四十年前雨州大旱，举家逃荒至灵州，后为上一代元阳派掌教木道人收养。”
“你因为道门收留，做了大夏的臣民，为大夏而战，我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你在江湖上有一些名声，大家都说你恩怨分明。”
楚千秋专门去打听了乾阳道人的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问了教官和萧会长，以及元阳派的弟子们，便能大致拼凑出他的人生轨迹。
“但四十年前你陈家逃荒到了灵州，若是没有龙大将军下令救济，你如何能撑到道门收留？”
“这番计较下来，神威军不仅与你无冤无仇，甚至还算得上有恩。”
“你却如此积极推动神威军的内乱，究竟意欲何为呢？”
“莫不是听了刘都统的命令？”
楚千秋大胆地猜测道，乾阳道人的脸色却仍然是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嘲笑道：
“你这人委实自作多情。”
“龙大将军的确救了很多人，却不包括贫道。”
“贫道全家逃亡到了灵州，已是死的死，残的残。”
“若无道门大恩，早已是冢中枯骨。”
“俗话说得好，修桥补路瞎了眼，杀人放火儿孙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既然神武国的佛祖没辙，不如让我大夏的道尊来管上一管。”
“至于做大事，自然要有代价的，岂能妇人之仁？”乾阳道人的面色逐渐涨红，显然是一种回光返照。
“别说屠了一个讲武堂，便是屠上十个八个又能如何？”
“咳咳，如今衰世将至，贫道不过是为王前驱罢了。”
“福生无量天尊！”
楚千秋点了点，没有再说什么，这乾阳道人与觉弥法师可谓是一体两面，都是高人方士，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我们下次再见，道士，请你一路走好。”
楚千秋的剑法更快了，一瞬间便刺死了对方，让他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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