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啊。”
到来的宾客对吴玲红握手行礼。
“同喜同喜,两位里面请。”
吴玲红在婚场入口迎接到来的宾客。
邓子踱步到她旁边:“伯母,婚礼现场的布置我都检查了,一切妥当。牧师已经在后台准备了,其他工作人员在安排宾客就坐,等婚礼结束后再进入内场开始宴席。”
吴玲红仍是对外笑着,只是微微点头,对他低语:“你做事我放心,你帮我去看看小符好了没。告诉他千万别出岔子,婚礼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的。”
随后吴玲红继续对新到来的宾客握手回礼。
邓子来到准备室,看到符生沉默地坐在镜子前,拍拍他的肩:“你在干嘛呢?婚礼快开始了。”
符生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怎么觉得这太不真实了。”
邓子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你发梦呢吧,赶紧给我清醒点,这个时候你别掉链子啊,出了啥事我可不负责。况且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嘛,怎么?现在心愿达成了,你反而怕了?”
符生摇摇头:“不,就是因为成了,反而觉得不真实。”
邓子笑着握住他的肩膀:“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你们一步步都抗过来了。怎么现在得偿所愿了,你又犹豫了呢?别想太多,快点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的都弄好,你的新郎可在外面等着呢。”
符生释然,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我明白了,”他坚定地笑着:“走吧。”
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莫过于同心爱之人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何况,婚礼对符生和阿良这对同性恋人来说本是奢望,还能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就更是不易了。
婚礼在海滩边的一片草地上举行,牧师站在婚礼舞台的正中央。阿良着一身米白西服站在牧师身旁,他挺直脊背,腰身直得有些僵硬。他双手微微握着拳,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紧张。
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婚礼入口处。他知道,一会儿他的小符会随着岳母的带领从那里进来,他们踏上舞台的走道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直到岳母把他的新郎的手交给他,他就真的拥有了小符。
思及此,阿良有些忍不住的扬了扬嘴角。
婚礼进行曲响起,这个场地顿时被曲子环绕,令人沉醉入迷。
符生拥着母亲的手,在众人或祝福或欣喜的笑容中一缓接一步地走向他的新郎。
邓子作为伴郎也紧跟其后,跟着伴娘一起不停地撒着花。
虽然事先排练的时候说好了,等吴玲红走到阿良的面前之后才会把符生的手交给他。但符生行至途中时,阿良便不住地迈开步子走向符生,他真的是一秒都不等了。
阿良一来到符生面前便立时单膝跪下,伸出左手给他。
阿良的举动让符生一行人有些惊讶,不过吴玲红很快镇定自若。她很理解对方,同时也更放心。
既然阿良已经先过来了,吴玲红也不便硬气什么,握住自己儿子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手背。
她看着儿子,嘴角有些抖动。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泪水使她鼻头有些酸涩,怕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
符生对母亲的一切都明在心里。他不忍地笑笑:“妈,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儿子只是结婚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她不住地点头。
阿良心下一阵悸动:“妈,我会好好照顾小符的,您放心地把他交给我吧。”
吴玲红在这刻终是泪水决堤,她一边应着,一边让阿良起身,随后把儿子的手放在阿良的手心里。
三人的手紧紧抓成一团。
之后吴玲红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去吧,我看着你们过去。”
阿良攒紧符生的手,两人一起走向牧师。吴玲红不断地抹着泪,邓子细心地递上纸巾。
牧师开始说道:“两位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是神的旨意;你们越过艰难险阻,在饱受流言当中依然在陪伴彼此,是主的恩惠。”
牧师再看了看两位新人:“李先生,你愿意同你身边的这位符生先生结为伴侣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
“我愿意。”阿良看着符生。
“符先生,你愿意同你身边的这位李安良先生结为伴侣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
“我也愿意。”符生也坚定着语气。
“我现在宣布,李先生同符先生正式结为伴侣,两位新人请交换戒指。”
李安良先从礼仪身边拿过戒指,随后单膝跪地握住符生的手:“小符,我很幸福,也很幸运。”随后为他戴上无名指。
符生也拿过戒指,慢慢为李安良戴上:“是啊,我们都不容易。”
牧师笑言:“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李安良站起慢慢贴近符生,他眉眼里的笑意从未停过。符生只觉得阿良的笑永远都让人觉得酥麻无比,让他只想沉溺其中。
李安良抬手捧住符生的脸,半微着眼吻向眼前人。符生此时的心跳如细小而密集的鼓点,他下意识地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那个扰他心绪的吻…………
符生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嘈杂声响,像是某个人在呼喊,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那个声音就像音响被按到了最大音量一般,在耳膜快要被刺穿之际,符生一个激灵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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