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挚点头,唤小厮送水进来洗脸洗脚。
“先给王公子。”陶挚吩咐。
王小痴客气推让:“公子先请。”
小厮把脸盆端到陶挚面前,陶挚自己洗脸,洗了两下,伸手要手巾,另一小厮正走神,没有及时递上。
王小痴再也忍不了的样子过来,对小厮道:“你们看我怎样做,瞧好了。”他亲为陶挚斯文挽了袖口,平整垫了脸巾,然后折叠了毛巾浸在水中,稍稍绞一下,再对折,温柔细致地给陶挚擦脸——
陶挚心惊又有些心跳,但也不由泛上来感动。以前都是安娘这么服侍自己,安娘现在照顾她生病的丈夫,这一时不知怎样了?
只离开安娘一月,就好像很久很久,久到生活全变了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崔公能病好?就可以接安娘到自己身边来了。
他走神,王小痴已完成洗脸,又动作轻柔地将他发髻解了,用梳子理顺他的头发,然后指挥小厮为陶挚洗脚,小厮们被王小痴的仪式感镇住了,按他的样子细细折叠了毛巾为陶挚擦脚,然后小厮们端水下去,王小痴温柔扶陶挚躺下,亲自抚平被角。
陶挚有点不自在,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妥。当王小痴的身子在陶挚身上伏过的时候,携带来一种淡雅的好闻的香。陶挚想起来,临清公宗泓曾送过自己这个香型的熏香,被自己闻了一下扔掉。或许是皇室惯用的香。而王小痴俯身抚平被角的行为,像安娘,又像父亲。
小时候每晚睡前都是父亲为自己抚平被子,然后用额头贴一下自己的额头。
陶挚等待着,王小痴当然没有贴他的额头,他看着陶挚面现温柔一笑,合上床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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