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只会跟季总睡。”
“……”阳川被狗粮一哽，换了方式问：“那假如你把季总睡了，但他第二天看起来非常绝望，那你怎么办？”
情景带入效果很好，徐效延的小俊脸当场灰暗了，像被吸干水分的菜叶子，瞬间枯萎。
这桌气氛陷入低谷，阴影肉眼可见，没有一个服务员敢过来点餐。
“我……我大概会伤心死吧，”徐效延绝望地说：“可能会哭吧。”
“不不不，不是问你的心情，”阳川赶紧阻止他的幻想：“这只是个假设，假设这样你会怎么做？会再也不跟他做了，还是有别的行动？”
“……再也不做，”徐效延眯起眼，看向远方：“不可能，我和季总都是男人啊。”他想了想说：“我应该会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吧。”
“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为什么尴尬？我和季总是恋人啊，想要对方舒服是应该的呀。”
“……”
阳川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和潭玉照不是恋人。
3.
季妄和潭玉照一起吃的午饭。潭玉照什么都吃不了，点了一碗清粥，还被季妄嘲笑气量狭隘，因为区区情爱丧失食欲。
“你自己吃吧。”
“诶诶诶，”季妄赶紧拦下他：“我开玩笑的。”
潭玉照脸色极差，浑身无力，被他一拉一扯就坐回去了。
“小季，你和小徐做过吗？”见他这么元气满满，估计是一。
季妄瞬间红了脸，小幅度摇了摇头。
“没有吗？”潭玉照吃惊：“我以为你会很迫不及待。”
“我是迫不及待啊！”季妄恼羞成怒：“但我又不是禽兽，总要顾及小徐的心情吧，再说都是男人，被上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想第一次就弄的小徐不愉快。”
没想到季妄是这样的好男人……对比昨晚阳川的禽兽行为，潭玉照越发心中苦涩，忍不住夸道：“小季……真是个男人。”
季妄害羞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非跟他一起吃饭的主因：“对了，我有事要问你。”
“问吧。”
“做的时候具体要注意哪些事啊？”
好问题，潭玉照假笑，我怎么知道。
昨天散会后，他缠着阳川一起去吃饭，由于晚场出来的基本是喝酒，受周围环境影响，他俩也喝了不少。
现在想来潭玉照真是清纯，他只想趁着醉酒，亲一亲阳川，没想到这个喝洋酒酒量巨好的兄弟，喝白酒几杯就醉，醉了还发疯，潭玉照自食恶果，被粗鲁地**了。
整个过程可以用减函数来形容，从一开始迷迷糊糊的接吻还不错，后面体验感越来越差。
而为人正直的阳经理，仿佛被白酒解开了封印，恶劣的性格尽数展露。
总的来说，潭玉照很不满意。
但这些，他也不能跟季妄说，只好敷衍：“就是润滑呀，你要我怎么讲？都是经验，多练练就好了。”
“哦……”季妄点点头，似懂非懂。
回办公室后，季妄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布丁，白色的盒子上还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法写着：对不起，中午没能一起吃饭，亲亲你。
啊……好乖，心都要化了。
季妄拍着一张照片发给潭玉照，嚣张地说：“叫阳经理放弃吧！延延最喜欢我了！”
潭玉照心里又**上一刀，一怒之下给阳川发去微信：「下班别走。」发完才发现，这话像是约架。
阳川回复地倒挺快：「好的【OK手】」
阳川心里很激动，他以为从此以后潭玉照都不会再跟他讲话了，没想到吃了一餐饭回来，峰回路转。
下班别走……真是的，说话这么暧昧，到底什么意思啊……
“阳经理，这是XAMX的活动预算……”助理眨了眨眼，轻声唤道：“阳经理？”
阳川回神，发现自己嘴咧的好高。
终于挨到下班，他激动地给潭玉照发微信：「在哪里见？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潭玉照快要后悔死了，他本来是想骂阳川一顿的，随着时间的逼近，心里怯意却越来越重，现在连见阳川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干嘛这么怕！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话是这么说，该怕还是会怕啊。
「不用，到我办公室来吧。」潭玉照想了想，决定主场作战。
他在脑内幻想了一百种见面后的场景，最恶劣不过就是他俩打一架。
咚咚。
门被敲响，走进来一个欢快的阳川，手里还提着一保鲜袋的草莓，像是过来郊游。
潭玉照心里越发不爽了，和着就我一人为爱憔悴了是吧……坏男人，不要脸。他故意冷着脸，指了指沙发，道：“请坐那儿吧。”
“你声音怎么了？”阳川关心地问。
装模作样。潭玉照故意讽刺道：“变声期。”
“哈哈哈，真幽默，”阳川笑了两声，彻底放松了：“其实我早上走的时候就想跟你谈谈了。”
“是吗？想跟我谈什么啊？”
阳川低下头，之间耳尖微动，突然大声地说：“跟我交往吧！”
……嗯？嗯嗯？！
潭玉照的怒气瞬间汽化，脸像温度计，从下往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你说……你说什么！”
阳川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到底，再次大声喊道：“跟我交往吧！”
“你你你你别喊那么大声！”
一丝微妙的颤音被阳川捕捉，凭借敏锐的直觉，瞬间捏住了潭玉照的七寸，赖皮一般地说：“你不答应我吗？那我再叫了。跟我——”
“停停！停！”潭玉照又羞又气：“你怎么这么无赖。”
“你昨晚还说我正直来着。”
“我看走眼了！”
“没事，以后多看看我就不会再看走眼了。”阳川笑了笑：“跟我交往吧。”
4.
“呀，”潭玉照推开CEO办公室的门，停在了门口：“季总脸色好难看啊。”
季妄一顿，腰部肌肉酸疼。
他咬牙切齿道：“你跑来干嘛？”
“跟你汇报好消息啊，”潭玉照得意地走进来：“我把阳经理收了，你以后不用再有危机感了。”
“谁有危机感了，”季妄瞪他一眼，虚虚抬了抬屁股：“我问你，那个之后，屁股痛，怎么办？”
潭玉照警觉起来：“问这个干嘛？”
季妄眼神不定：“就，小徐，他疼。”
“哦……去药店买点消炎药膏就行。”潭玉照说完一顿，道：“你站起来我看看。”
“干嘛，不要。”
“看一眼怎么了？”
“干嘛非要看我？
“啊，有鬼。”
“没有鬼！”
“果然……”
“你少瞎说！”
门被推开，阳川抱着财务报表走了进来，见潭玉照也在这里，不禁露出笑容，道：“腰还疼吗？昨天是我不好。”
“……”
“……”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季妄鼓起嘴，像只胖青蛙，最终还是没憋住，大笑：“哈哈哈哈到底谁有鬼啊……”
“闭嘴！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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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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