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我发现陆归璨已经走了。
教室里闹腾腾的,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讲座的内容。
算了,至少加到微信了。
我安慰自己。
回宿舍后,我找大宇借来插针装卡,之后急不可待地开了机。
陈宇在一旁见我急匆匆的模样,开口问:“小渊子,你丢钱了还是捡钱了。”
当代大学生只买得起二手机,我心急火燎地看着半天每个动静的开机界面,顾不上抬头,“什么意思?”
“前者是你找着失主了,又怕对方诈少你钱。后者是你拿的不多,却被人诈多钱了。”
我忍不住问他:“我有那么好诈吗?”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说:“前几年不是有个说法吗,有种人,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打住打住,” 我挥手打断,“我电话开机了,别吵我。”
手机卡得像个ppt,我十分耐心地等,等啊等,微信界面终于加载完了。
“这谁微信啊?” 大宇凑近我。
“陆归璨的。” 我说。
“你怎么……”
“嘘,别吵别吵。”
扫描成功,我喜滋滋地看着对方的名片。认真思考片刻后,慎重地打下了申请信息,随后发送。
陈宇问我打的什么。
我得意地笑了笑,“你好,通过今天的学习,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古希腊建筑的魅力,也深深地体会到了那个时代的不易和辉煌,如有机会,还望阁下同我深入探讨一番。”
嗯,深入探讨,在哪都行。
陈宇看向我的眼神,跟便秘一样。
于是我只好安慰道,“开玩笑的,我只打了我是几级几班的刘于渊同志……”
我还没那么胆大,同陆归璨耍嘴皮子,第一印象得是矜持大方的才好。
……
……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第二期书友会讲座的通知没有下来,我微信的申请也是没有下来。
那个待确认挂在那,我每天上课时不时就点开看一眼,发现毫无变化后又关上了,过了一会又打开……最后整堂课在我的短叹长吁中结束。
大宇不愧老妈子代表,恨铁不成钢地让我上课专心点。
当然不会是专心听课,他是叫我专心打游戏。
陈宇说:“辅助就该有辅助的样子,你是十斤巨铁肉吗老往人塔下冲?”
我说,那不是冲的,可能是我神游时飘过去的……
然后我头上就挨了一下。
“你现在就跟个傻子一样!” 回去的路上,陈宇气冲冲地骂个不停。
我点头,“恋爱使人智商下降,你觉得我傻,说明我离恋爱不远了。”
陈宇骂骂咧咧地走了。
望着陈宇的背影,我心里动摇了一下,他说的也没错,会不会是自己太魔怔了……
这想法回到宿舍后便烟消云散,因为陆归璨加我了。
我看着对方头像上那朵欲开的荷花,先前以为是男生想开了,现在瞅着觉得我也想开了。
喜欢就去追嘛,都像大宇那样活该单身了!
我开始琢磨发什么。
琢磨来琢磨去,我发现年轻人之间的初次交流,最合适的还是表情包。于是我本着既不高冷也不逾越的心情,发了个二哈咧嘴的表情。
陆归璨那头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回了个?
我:“……”
这咋整……
好在那头突然显示正在输入,我期待地等着,见对方发来一段话:
[你对古罗马建筑怎么看?]
什么叫怎么看……
[很美……] 我硬着头皮回复。
[那你有别的看法吗?]那头又问。
我想了想,看法是真没有,想法的话,想和你一起去算不算。
当然这句不能打,于是我委婉道:
[寒假去旅游是个不错的选择。]
谁知陆归璨又不回了,我看着那朵小荷花,粉色都快被我盯成紫色的时候,他回了,
简单不明了,一个[。]
我犹豫片刻,回了一个?
对方说:
[你没其他见解,你加我做什么?]
……
什么玩意?
这么官方的吗……
我愣了愣,一时不知道回些什么。
恰巧舍友洗完澡出来,告诉我马上熄灯了,我才放下手机,惊疑不定地进了厕所。
我自认有时候脑子不灵光,但这会也看出对方冷漠的态度了。不对啊,我在脑海里回忆一番,陆归璨怎么看都是如沐春风般温柔的男神形象啊。
这个冷漠boy是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机里机外不一致?
那种网上话多现实结巴的人不少,我定定神,安慰自己这也是种反差萌。
男神只想讨论学术问题,我也不好再抱坏心思去骚扰他,于是目标转移朋友圈……
翌日舍友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讲座的时间定下来了,每周六下午两点。
我暗喜,等周六一到,我抱着一个小布袋子,喜滋滋地去了图书馆的活动教室。
陆归璨的课讲得依旧精彩,我也依旧听得一知半解。这次总归好些,至少笔记是做了,问题也举手答了,就是错了。
我窘迫地站在原地,陆归璨走下来,接过我手里的话筒,笑意盈盈,“是塔司干柱式。”
“噢……” 我应了声,不敢抬头看他。
“敢于回答不是错事,”他像个体贴的大哥,语气温柔,“坐吧。”
我坐下揉揉鼻子,实在是无法将这人现实和网上连接起来。
结束后我抢先一步喊住他,喊的学长。
他停下脚步,眼神询问。
我捏捏布袋的边带,捏捏左边,又捏捏右边,最后下定决心地掏出一盆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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