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伯通顿时噎住，缓了下，又说：“墨叶，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这个病症，真的很难治。”
“再说，你看看国内的医院，西医院的数量，远非中医院可比。这说明中医确实不行。你要是非要固执这样，会毁掉唐小姐一生的幸福的。我想唐老爷子，也不会放心把唐小姐许配给你。唐老，您说是吧？”
说完，周伯通便看向唐老爷子，明显是在用唐老爷子压墨叶，逼墨叶就范。
唐老爷子点点头，道：“周教授说的有道理。墨叶，你中医技术不错，我也承认。可你的病症，确实太罕见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周教授的提议吧。我相信有周教授这个权威帮忙，你会康复的。别任性了，好吗？”
“唐老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墨叶笑了笑，看向周伯通，道：“有一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这个人逼人太甚。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对不起我？”周伯通眉头一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对不起我了？”
此言一出，就连唐老和唐婉仪也好奇起来。
墨叶说：“你这么想我配合你治疗，其实是想为你自己做准备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伯通脸色突变，非常不悦。
“你是不是在吃壮肾丸？”墨叶看着周伯通道。
“什么？”周伯通脸色一沉，双手忽然紧紧地攥了沙发垫子，看着墨叶，“你胡说八道什么？”
“墨叶，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唐老爷子觉得墨叶说的有些过火，提醒了一句。
“我没有乱说！”
墨叶当然不会说他的天眼发现周伯通口袋里留着一小盒壮肾丸，道：“周教授，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难道闻不到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腐败气味吗？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来自肾那里！”
“腐败气味？”唐婉仪一听，倏然抬头，道：“我说一进来，怎么就有一种怪怪的气味呢，原来是从周教授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啊？”
人到老年，身子里会慢慢多出很多难闻的衰败气味，唐老爷子年岁已高，他深有体会，鼻子一吸，果真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腐败气息，从周伯通那边飘来！
双眉倏地一皱，看着周伯通：“周教授，我也闻到了，怎么回事？”
“这……”
周伯通面色一慌，他没想到墨叶竟然这么厉害，他身上的气息很淡，淡的很多人都没注意，墨叶一进门，竟然闻出来了，还一语道破了他的病症。
这又是在打他的脸啊。
“周教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觉得没面子啊？周教授，有病就要治，你可不要为了那点男人面子，死撑哦！”
墨叶趁机紧追不舍，接着又问。
“你……”
周伯通气的哑口无言，他刚才就是这样说墨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墨叶还了回来，今天的脸，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唉，看你的样子，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墨叶摇摇头，特意看向了唐婉仪，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的唐婉仪生气了。
“墨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唐婉仪哼了一声，道。
“婉仪，你说我行，还是不行？”墨叶问道。
“什么行，什么不行……啊，墨叶，你无耻，下流……”说完，唐婉仪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朝墨叶砸了过去！
墨叶笑着抓住了沙发垫，瞥了眼满脸羞涩的唐婉仪，目光才再度落在周伯通身上，道：“周教授，听见了吗？我行的很。真的不用劳烦您了！”
“什么？你能行？”周伯通满脸不信之色。
“墨叶，婉仪，你们不会合起伙来，忽悠我这个老头子吧？”唐老爷子听了，眉毛都竖起来了，显然已生气了。
墨叶刚从法庭上下来不久，龙尾市三家男科主治医生亲自为他检查过，一致认定墨叶不能行人道，和太监没啥区别。
这才多久，墨叶竟然说他行了，就连唐婉仪也这么认为。
太假了点吧？
“爷爷……”唐婉仪的脸红的犹如熟透了的桃子，把头低的恨不得埋进泥土里，真的很尴尬。
唐老爷子略有所思，“墨叶，周教授，你们俩跟我来一趟洗手间！”
“啊？”墨叶和周伯通同时一愣。
“啊什么啊，都过来！”说完，唐老爷子率先朝洗手间走去。
墨叶朝周伯通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周伯通的脸，却像是吃了砒霜一样，难看的要死。
可鉴于唐老爷子的威望，他不得不慢慢起身，跟了上去，但每走一步，都很慢很沉重，好像要他去趟洗手间，就像是赶赴刑场似的，很不情愿！
唐婉仪偷偷抬起头，朝洗手间那边瞟了一眼，喃喃自语：“三个大男人家家的，这样子，羞不羞啊……哎呀，我怎么想这了，难道我思春了吗？”
唐婉仪犯春的功夫，吱嘎一声，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唐婉仪赶紧又低下了头，忽然，从洗手间里传来了唐老爷子的大笑声。
声音时而带着一份惊喜和意外，时而带着一份好笑和惊愕。
很快，唐老爷子三个人再度回到了大厅。
此时，唐老爷子脸色大好，看墨叶顺眼了许多。
墨叶却掩着嘴，时不时偷偷笑笑。
唯有周伯通像斗败了的大公鸡，低着头，垂丧着脸，无精打采。
“周教授，我行，还是不行，你刚才见识到了。你肾虚，还是不虚，我和唐老爷子也见识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墨叶看着周伯通道。
“不可能的！我们明明用最先进的仪器检查过啊，结果显示你确实不能行人道啊。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不科学啊。”
周伯通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相信刚才所看的事实。
毕竟作为一名合格西医，对先进的仪器测试出来的结果，是深信不疑的。
更何况，当时还有龙尾市另外两家医院男科主治医师相助，不该有错啊。
周伯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出了法庭的这段时间，墨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复不说，还壮如神牛啊！
可他呢，别说壮如牛了，连小蚯蚓都不愿意跟他称兄道弟啊。
这种反差，简直是十万八千里，大到家了啊！
人比人，还真特么会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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