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顾妈妈已经没就见到罗氏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下一凛，对其余的丫鬟道。
她是罗氏身边的老人了，也是罗氏的奶娘，情分比亲娘还亲，罗氏对她也是格外信任，因而，她在这些丫鬟中颇有威严。
听顾妈妈这么一说，而罗氏也没有说什么，其余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获特赦般，默契的行礼告退。
“小姐，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气。”顾妈妈关上房门，对罗氏道。
“哼，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火大！沈瑶那小妮子，……”罗氏眸光甚是毒辣，似乎都在燃烧着烈火，喷薄欲出，可以叫人焚烧殆尽。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顾妈妈皱皱眉，本就苍老的脸皱纹便更是清晰可见，眸光犀利，她这一辈子基本上都是在这深宅大院中度过，这些正房小妾之间的斗争的伎俩她是一清二楚。
只是，她和罗氏一样，着实搞不明白，原先基本上对他们为民是从的沈瑶怎么会一下子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是上次落水是，沈瑶一直都记得是沈玲推她的？不应该啊！沈瑶那么相信沈玲……
“小姐，依老奴看，这沈瑶怕是已经对咱么提防起来了，不像以前那么好控制了，而且，看样子，她比秦氏要难对付的多……”顾妈妈神色晦暗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罗氏皱皱眉，她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刚刚那番动作一下，她的气基本上已经消了，理智渐渐回笼。
“小姐，依我看，我们不妨暂且先不理会秦氏，转型将沈瑶这个小蹄子整垮了。她走了，小姐就是这沈府唯一的嫡小姐，而秦氏对沈瑶那般宠爱定会受不了打击。
我们在乘机做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出了事儿也能一并赖掉。至于沈一鸣，他现在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等秦氏垮了，他再这沈府没了依靠也翻不出天。”
顾妈妈心一横，索性将话给挑明了，分析了一下左右厉害，说出了最中肯，也是时下最要紧的事儿，一一向罗氏道来。
罗氏不由得抓紧了桌角，还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真要按顾妈妈所说的办，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真是这样就必须要用到那瓶药，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到底，那是娘家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只是，如今沈瑶脱离掌控，又处处与她作对，沈玲再过几年便到了及笄的年纪……
房内很精，似乎掉下一根针都听的一清二楚，顾妈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就要看自家小姐怎么把握了。
不错，顾妈妈叫罗氏一直都是小姐，明面上她是管罗氏换作罗姨娘，但是私底下，她一直管罗氏叫小姐。
姨娘的身份一直是罗氏心中的一根刺儿，她自然不敢去戳罗氏的伤疤，只能管她叫小姐，一来避免了罗氏的膈应，二来又显得亲昵。
“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去待会儿你就把那药给粉荷送去，至于怎么用……呵呵，我已想好了……”罗氏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这可怪不得她，只能怪沈瑶挡了她的路……
那药，或许也是时候用了……
“夫人想明白了就好。”顾妈妈布满褶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想明白了。
“不过，这白启书院的开学……不行，怎么着也得把阿玲而弄去，可能不能让她比那沈瑶差一截！”罗氏点头，皱着眉道。
“这事儿在沈瑶那怕是说不通，去找秦怡估计也没什么用，为今之计只能去找老爷了……”顾妈妈点头，进了那白启书院，然后沈瑶在一死，沈玲的身份便是水涨船高了，左右分析了一番，顾妈妈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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