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锦冷眼瞪了下顾莳，又看向还未完全缓过神来的顾齐修：“你的女儿都这么没礼貌吗？长辈说话也能插嘴？”
顾莳平时都被老爷子捧在手心里宠着，这时被斥责了一句，忍不了就要反驳。
却被顾玖拦了下来：“抱歉，我妹妹不过是太好奇才脱口而出，您别见怪。”
她泰然笑道，“其实别说莳莳了，我也一样，您和我爷爷还有个外孙女？那就是我和妹妹还有个表姐妹咯？”
“是的。”终于缓过来的顾齐修，主动告知女儿，“你们还有个姑姑，是我的亲姐姐，叫顾齐雅。”
姐妹俩惊诧地互视一眼，顾玖继续问：“那她人呢？”
顾博华回答：“走了。”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老爷子才继续道：
“雅雅也是苦命，生下来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直靠药物续着……”他的语气也愈发沉重，心中悲恸难当，“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没能抢救过来……”
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凄楚而起，带着几分凌厉的恨：“若是她能早些换心，治好了心脏病，也不至于就这么离开了我。”
陈书锦突然望向前夫，眼中恨意骤深：“顾博华，你害死我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后者与她对视，目光落入她那燃着烈焰般的眼底，心里痛而无奈：“直到今天，你都还这么想吗？”
“难道不是？”她冷冷地笑着，许是太过激动，难以平复情绪，她大口呼吸着道，“你不要女儿，那就由我自己抚养她，我一样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老爷子已经心痛难耐，上前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里也略显崩溃：“所以你带着雅雅离开我，直到她难产离世，我都没能再见女儿一面，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因为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她拼命挣扎，想甩开老爷子的手，后者却愈发用力，手腕上都渐渐印出几道痕迹来。
终于放开，老太太双目瞪得骇人，近乎疯狂：“我告诉你顾博华，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了！除非你把我的雅雅还给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还有，你已经亏欠雅雅这么多，若是再让夏夏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病房。
在门外的温故往一侧躲了躲，没被她发现。
原来这个老太太是九爷的亲祖母。
听她那些话，她好像对九爷的爷爷还有父亲都满带恨意，也连带着不喜欢九爷。
“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刚一离开，顾莳就迫不及待地问，“姑姑她既然是难产导致病发才会离世，她怎么会怪您呢？”
顾博华脸色灰暗，被顾玖搀扶着坐到了一边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声气。
顾玖给他递上一杯水，后者缓了缓后才沉声开口：“正因为你们姑姑患有先心病，需要换心脏，所以……”
顾莳又问：“这和你们离婚有什么关系？”
“她想把我的心脏给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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