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招供在张兰家看到什么了吧？“段瑞见沈涛吊儿郎当的样，严肃的审问道。
”警官，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去拿属于我的股份，悄悄的去的，并没有留意现场。“
”你撒谎，现场明明出现了你的脚印，你还想抵赖不成？“段瑞边说边把法医检验的结果丢到了沈涛面前。
沈涛一看大事不妙连忙招供：”我是到了客厅，可那时候张兰还活着，他们在喝酒，我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正常，并且当时张兰都喝醉了，我当时就想反正都不清醒，不如趁现在把股份拿回来。于是我就上了二楼张兰的卧室，拿完我就走了，并没有再进去旁边的客厅而是径直的走出了别墅。“
”那你肯定你见到的是活得现场？你的说法和你之前的反应完全不符合。你之后还去过现场对不对。“
”我说警官，股份我都拿了，我还去现场看干嘛，我是第一次进公安局当然不安啊，我又不是你们工作人员那么淡定。“
“你都说你没有犯法，你怕什么，说，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段瑞突然提高了审问的音量。
“可是我目睹了啊，我害怕。”沈涛一时没有个把门的脱口而出。
“哦？这么说你见过现场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会说实话的。”段瑞又把另一个检验出来带有血迹的鞋子拿出来。“忘了告诉你，你还有另外一只鞋子，这只鞋子沾了现场受害者的血，这下你还打算继续打太极？”
“那是我不小心沾到的，当时并没有留意。事后以为是桌子上猪骨牛骨滴下来的血。我当时见到张兰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当时挺丰盛的，张兰还打趣问我要不要留下，我看那几个人也不太熟悉，就没有留下，我记得当时张兰坐主位对面坐着一位男子，旁边坐着两位漂亮的姑娘，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我跟张兰分居了一段时间，她交了新朋友也很正常。他们在客厅聚餐，玩的很嗨，并没有什么异常。”
段瑞听他娓娓道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旁边的孙诠记录沈涛的口供也觉得他不像撒谎。“那你看到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段瑞再问道。
“有啊，不过不是在客厅，是在正大厅的房间里，那里的沙发上躺着个残疾人，当时他睡着了，脸没太看清，即使觉得他有点奇怪，缺胳膊少腿的，不过我并没有叫醒他，还以为他是张兰的客人。”
“那你去张兰的家时间总记得吧”
“我到张兰家的时候是傍晚六点多，那天，那天是7月21号。对没错，就是那天”
“除了张兰之外，你对那名男子有印象？就是那个残疾男子。”
“当时他的脸朝沙发里，我只看到侧脸，有点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你没有印象了吗，两年前，张兰杀死那名女性，你该有印象。”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当时那名女死者的男友，在张兰杀了那个女的之后，他还跟踪过张兰。曾扬言要杀了张兰。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杀害张兰的凶手，没错，他一定是凶手，不然那天怎么出现在那？”
“你觉得他一个残疾人可以杀害四个人？你说他有动机，但是能力允许？”
“................”
“当时有人证明你去过死者的家？”
“有，当时别墅有门卫，我是开车进去的，他给我开门，离开时也是他开门，你们可以去查。”
“你在别墅呆了多久。”
“我在别墅呆了快40分钟，很快我就离开了，因为要照顾童童。”
“好，你可以离开了，我们随时会请你回来，请不要擅自出国”。段瑞说完吩咐孙诠把他带出去。
审讯室2.
章研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徐阳。
“徐阳，你听的见我说话吗？在拘留所呆的怎么样？”
徐阳没有正视章研，而是看着眼前的灯。“可以把灯调亮？”
甘新把章研面前的灯调到最亮，并且还开了另外几盏灯。
徐阳冷静下来，四肢放松，动了动右臂。“我杀了人，那个婊子。”徐阳说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你杀了张兰？”
”对，我杀了她，杀了她，她害死了柔柔“徐阳大喊大叫。
旁边的甘新连忙上前摁住张牙舞爪的徐阳。
”甘新，你出去倒杯水进来。“章研吩咐道。
甘新离开了审讯室。
”徐阳，看着我，看着我，说实话，你并没有杀害张兰是吗？你看到死了的张兰是吗？“章研语气变得格外温柔。
”对，张兰死了。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他们周围。那个男人在那个餐桌前转圈。那个男人很有钱，她叫我不要说我看到的，柔柔叫我上车，她说带我去逛街。“
”你是说除了男人，还有女人？那个女人真的是柔柔？“
徐阳听到柔柔两个字十分的奔溃，缓缓的低下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他的声音变得颤抖，“我在哪，你是谁？”
“你现在在警局，我是法医章研，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看到的东西。我可以帮您报仇。”
“你真的替我的柔柔报仇？”
章研很肯定的点头。
“柔柔死后，我一直跟着张兰，想找到张兰犯罪的把柄，但是张兰很谨慎，平时除了上班，基本都是在别墅。我有去她别墅跟她理论，但是她都一口咬定柔柔是自杀的。这是一年前的事了。柔柔的父母把柔柔接回家后草草办理了丧事，因为死的不光彩，没有请几个人看望，也没有火化柔柔的尸体，柔柔的尸体被放回了殡仪馆。我去打听时，殡仪馆的人说有一名男子买走了柔柔的尸体，说他是柔柔的朋友，他想安葬柔柔。后来我才发现买尸体的人并不是柔柔的朋友，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起初我还怀疑是张兰派人领走的，我当面询问张兰时，张兰否认了并且说没有这回事。我不相信继续的跟踪张兰，半年前，张兰和一位男子频繁的联系，当时就觉得奇怪，张兰跟这个男的每次聊天不会超过5分钟，而且每次说完张兰就给那个男的一袋东西。我跟踪这个男的来到一个菜市场，男子带了口罩。带着手套，穿着绿色大衣、戴着墨镜。那时是凌晨两点半，他把那袋东西扔到了一个桶里。等到男子离开半个小时之后，我才上前去看，发现袋子鼓鼓囊囊的，红色袋子隐约看到硬邦邦的东西，当时我戴着手套，摸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那触感我永生难忘，那是人骨。我并没有报警，因为没有证据，警察会怀疑我。于是我在菜市场待到天亮，出现在监控里，我当时穿了滑鞋，自打柔柔走后，我的四肢变得十分的麻木，行动大不如前，于是我出门会带上装着电池的滑鞋，我记得那天我在菜市场走了七圈，第5圈时，我把自己的背包扔到了一家鱼档口。不过之后捡起来了。之后我继续跟踪张兰，发现她跟那名男子还有联系，不过我被张兰发现了，在我第二次跟踪那名男子时，张兰把我囚禁在她别墅的地下室，第二次发现男子丢骨时，我把自己的骨头掺进了里面。之后我在张兰家就记不清了。不过有一次张兰聚会，她把我带出了地下室，不知道他们干嘛，当时我昏过去了，醒来时看到一个男人和“柔柔”。那个男人是张兰男朋友，我记得他，之后“柔柔”就把我带走了。”
徐阳全盘托出之后松了一口气。
“那你知道张兰当时遇害？亲眼看到了？”
“不，是张兰的男朋友告诉我的，他叫我好好陪陪“柔柔”。张兰真的死了？”
”张兰遇害了，不过，目前没有找到凶手你还记得凶手长什么样？有什么突出特征。“
”我见到的那名男子跟张兰的男朋友身材很像，对，很像，他一定是凶手。“徐阳斩钉截铁的说道。
章研看着他点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甘新，把徐阳带到医院，不用带回拘留所了。“章研没有一下子就问完徐阳。而是给了徐阳一个空档期让他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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