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脸上的冰冷,放缓声音道:“徐浚亭,依你看的话,我应该如何把握住这次机遇?”
在来这里之前,徐浚亭便已经想好了计策,闻言笑了笑。
“知府大人,将来您若是要入朝为官,声望是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
当然,这事儿不能让您亲自策划。”
徐浚亭小心上前几步,凑到丁谓的跟前,压低声音说:“知府大人,家父是江宁地带的商贾,家境还算殷实,这事儿只要知府大人点头答应,我们徐家即便是拼的倾家荡产,也一定要为您寻得几样拿得出手的宝贝!”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徐家哪儿是家境殷实这么简单,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丁谓在这江宁地带当了那么多年的知府,对于那个徐家自然是有所了解。
听到徐浚亭这么直言不讳,丁谓微微点头。
有了江宁地带的徐家帮忙,自己省心省事不说,事情还能办好,何乐而不为?
丁谓之所以会来江宁地带当什么知府,不过是当初因为得罪了朝中权贵,所以才被圣上贬谪到了这里。
一名被贬的官员想要重回朝堂,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几幅文人字画而已。
不过,徐浚亭并不担心这些。
丁谓这老狐狸如果不会得到当今圣上的恩宠,那他就不是丁谓了。
这家伙注定是要翻江倒海的,徐浚亭要想在这大宋朝有所作为,必定是要提前巴结丁谓的。
徐浚亭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丁谓也不再藏着掖着,开始和徐浚亭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对。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徐浚亭这才笑着起身。
“知府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学生这就告辞了。”
丁谓并没有挽留,而是亲自起身送了出去。
临了的时候,丁谓这只老狐狸还满脸恳切的抓着徐浚亭的双手说道:“徐浚亭,我与你相谈甚欢,那童贯童供奉的事情就……”
“知府大人尽管放心,学生定然会让那童供奉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闻言,丁谓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不少,开口说道:“若是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将来我丁某人重回朝堂,定然不会忘了徐老弟你!”
好嘛,畅谈之后,身份年龄悬殊的二人,竟然成了哥俩。
徐浚亭说了那么多,等的就是丁谓这句承诺,忙不迭作诚惶诚恐状,再次对着知府大人行了一礼,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的徐浚亭握紧拳头一脸的兴奋。
据他了解,再过几日,那童贯就会来到江宁地带,自己在这个时候烧丁谓的冷灶,时机把握的再好不过!
等到丁谓重回朝堂之后,他定然会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提拔那些自己信得过的人。
只不过,丁谓这只老狐狸贬谪到江宁地带那么多年,朝堂之中早就变了风云,哪儿还有他的亲信?
自己这个时候上门表明忠心,到时候丁谓第一个想起来的,说不得就是自己了。
心中如此想着,徐浚亭一时间有些激动难平,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徐家府邸门口。
徐御翔依旧在门口等待,只不过,这一次他坐在了凳子上。
见马车远远地行来,徐御翔赶忙站起身来。
等到徐浚亭下车,徐御翔一脸焦急的询问道:“亭儿,知府大人怎么说的?有没有为难你?”
徐浚亭笑着摆了摆手:“爹,你连夜调动家里所有的钱财,让所有的店铺都放出话去,说我们徐家要高价收购名人字画,年代越久远,作者越出名越好!”
徐御翔一愣,随后便愤愤然的跺脚骂道:“那厮好不要脸!之前明明说好了是三万两银子一个头名状元,现在怎么又要钱?
我的亭儿不管是文采还是样貌,都丝毫不比别人差,这个头名状元给的又不亏,他丁谓为何如此贪得无厌……”
徐浚亭赶忙制止了自己老爹的骂街,笑着解释说:“爹,知府大人可没有管我们要钱的意思,这次啊,是我主动提出要给知府大人花钱的。”
“亭儿你……”徐御翔一脸的茫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个一身正气的儿子怎么会主动勾结官家干这种事?
“爹,上次你花钱为我买了一个头名状元,这一次啊,我们花钱买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状元那么简单了。”
徐浚亭微微眯起眼眸,有些意气风发的说道:“将来你儿子我能否平步青云,就看这一次了!”
可能是因为徐家就徐浚亭这么一个少爷,所以他的话分量极重。
虽然徐御翔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忽然之间就转变了性情,主动的去干那贿赂官家的事情,但也不好刨根问底,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
江宁,自古以来便是富饶的地区,大宋王朝时期的江宁更是如此,每日城门口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更是数之不尽。
只不过,今日的江宁北边城门便来了一队官兵,高声说着什么今日北门关闭,让来往行人换道而行。
人群顿时哗然,虽说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和官家闹腾,骂骂咧咧的便折返去西门了。
没过多久,以良好社马车在一队兵马的护送下来到被变成们,停下之后,丁谓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徐浚亭紧跟其后,二人一路小声交谈着,最终迈步来到河畔。
江宁多水运,水路蜿蜒辗转数千里,可通往各个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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