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牛本想矢口否认的，可转念想到程锦云不但学过犯罪心理学，而且，还当过卧底，看人看的还挺准的事，心思电转间，钱二牛索性就痛快承认道：“对。”
对？
而程锦云似乎有些没想到，钱二牛居然会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她愣了下，随即脸露得意之色的追问道：“既然这样，那就说吧，啥事？”
钱二牛已经想好了说辞，尤其，为了能让程锦云相信他，他故作为难状，叮嘱道：“我可以对你说，但前提是，你要保证不对冯警官说，怪丢人，就她那样的，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的。”
“哦，说吧，我保证不对思雅姐说就是了。”
“真的？”
“真的。”
“不行，你还得发誓。”
“发个屁誓，你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
“我说还不行嘛。”
眼见把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钱二牛这才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我刚才是被杨建辉给吓晕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啥时候又回来的？有没有看见杨建辉拿着的那根三十来公分长的钢管，当时那个凶险的情景，你是没看到，就因为我不好好签他早就给我准备好的那份让我认罪悔过的审讯记录，他就……”
“等等。”
程锦云喊停钱二牛，想要确定道：“什么叫你没好好签他早就给你准备好的那份让你认罪悔过的审讯记录？”
钱二牛气道：“当时一见杨建辉早给我准备好的那份认罪悔过的审讯记录，我就要被气坏了，而在一气之下，我就不仅签上了杨建辉的名字，而且，还在杨建辉名字的后面加上了就是个不要脸的，之后就……就画了个大王八，还抱了个蛋。”
“什么？你……你……呵呵，真亏你想的出来。”
一个没忍住，程锦云就笑出了声，不过，却也松了口气，庆幸道：“幸亏你没真签，要不然，你可真就没救了……”
话到此处，程锦云却是又顿了下，话锋一转道：“不过，虽然刚才我还算来的及时，没让杨建辉得逞，但根据我对杨建辉的了解，只要你不签，他肯定还会找你的麻烦的，所以，接下来，你要更加当心才是。”
当心？
尼玛！
要不是担心后遗症发作，他还用得着当心吗？
一想到不知啥时候就会发作的后遗症，钱二牛本就感到苦逼，可偏偏又不能对程锦云说，钱二牛也就更是感到苦逼，而为了自身安全，迫于无奈，钱二牛只好看向程锦云，试探性的问道：“谢谢程警官的提醒，我一定会更加当心的，只是，我更加当心归我更加当心，杨建辉毕竟不仅是警察，而且，还跟你一样，是个副队长，我只怕就算我再更加当心，也够呛，不知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怎么？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又怕了？”程锦云笑问道。
别说，经过刚才的事，钱二牛还真是有些怕了，这也就是程锦云来的及时，要不然，可就难说了。
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呢，他可不能死，都怪该死的后遗症……
“我……”
反正刚才都已经认熊了，钱二牛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一熊到底的，可我字刚说出口，后面认熊的话，他却是又有些难以启齿，想他钱二牛，啥时候认熊过，尤其，还是在女人面前。
更何况！
这他娘的还是第二次了。
“你怎么了？”
程锦云追问一句，随即不等钱二牛回答，却又狡黠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至于找到高艳敏，还你清白的事，我也已经着手在办了，顶多明天，就应该有消息了。”
“这么说，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程锦云则是翻白眼道：“我只是说有消息，可没说你就一定能出去，毕竟，就算找到了高艳敏，至于她愿不愿意给你作证？还两说着呢。”
“是啊。”钱二牛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虽然高艳敏是个有正义感的好姑娘，在钱二牛营救赵小月的时候，明里暗里的也帮了钱二牛不少的忙，但高艳敏毕竟是高建成的亲妹妹，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真能再帮钱二牛吗？
不是钱二牛不相信高艳敏，而是这对谁来说，无疑，都是一个难题，当然，也包括钱二牛。
所以！
要是高艳敏这次愿意再帮他，自然最好，可要是这次高艳敏不愿意再帮他，钱二牛也不会怪高艳敏。
也就是说！
无论高艳敏做出怎样的选择，钱二牛都不会怪她。
“是个屁！”
程锦云轻瞪了钱二牛一眼，安慰道：“我可都听思雅姐说过了，当初你是怎么救冯叔叔的，现在到了你自己身上，怎么就变的这么消极呢？”
消极？钱二牛也不想，可还不都是不知啥时候酒会发作的后遗症给闹的。
只是！
虽然程锦云的话是那样说，但对于让高艳敏给钱二牛作证的事，程锦云也是有些消极。
殊不知！
就在之前跟钱二牛谈过话之后，出了审讯室，程锦云不但已经着手在找高艳敏了，而且，在她这次返回审讯室之前，就已经有了消息，只不过，却是个坏消息。
应该说，是个比高艳敏不愿给钱二牛作证还要坏的消息。
如果是高艳敏不愿意给钱二牛作证，至少程锦云还可以再劝，可现在的问题是，程锦云连劝高艳敏的机会都没有，换句话说，程锦云根本就没有找到高艳敏。
不，准确的说，是找到了高艳敏所读的大学，甚至连高艳敏的家都找到了，只可惜，经过多方打探，偏偏高艳敏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踪影。
不过！
据程锦云判断，高艳敏之所以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踪影，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高建成，或者是杨建辉不但想到了会让高艳敏作证的事，而且，还早她一步，把高艳敏给藏了起来。
至于高艳敏是不是自愿的？那程锦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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