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瑗闭了口。
“继续往下说。”赵构吩咐道。
赵瑗继续说道:“所以臣觉得,那高衙内当衙强抢民女,有损朝廷威望,理当重责,其父高百之有教子不严之过,当降职任用。”
赵构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陛下,臣己经说完了!”赵瑗应道。
赵构一笑:“那便说说,你对安维轩这个人的看法!”
“臣之前只与此人接触过数次,并无太深了解。”赵瑗眼底微有惊色,不过很快摭掩了下去。
提到安维轩,赵构微眯双眼:“此人被金人皇帝许了我大宋的两位公主,说来是我大宋之耻,但朕总觉得此人并不简单,朕也不知此人在金国这一年多做过什么事,竟然能得金人皇帝青眼。”
赵瑗跟着说道:“陛下,安维轩能被金人许以我大宋两位公主,说明此人与金人皇帝交往密切,而众所周知我大宋有外戚不得参政的规制,恰说明此人并未投向金人皇帝,而金人皇帝有意教此人远离我朝政事,或是对其有所忌惮才出此策。当然,亦或者是臣想多了,金人皇帝只是对其表示感谢才有此举!”
赵构不禁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赵瑗继续说道:“前几日在朝会上,那安维轩曾向陛下建议,于礼部成立知识产权司,掌管天下书籍与书籍著作权,臣料想这安维轩既然建议陛下设立知识产权司,必有意于这知识产权司郎中一职。
然臣又听闻,秦相公将那知识产权司郎中一职授与了丁娄明,而这丁楼明是秦相公兄长秦梓的亲家,秦梓的儿子秦烜娶了丁娄明的女儿,秦相公提拨这丁楼明的提携党羽之意,更说明秦相公对那安维轩很是厌恶。
所以依臣来看,不管这安维轩是不是投向金人,但其心中对秦相公必定是极为不满的,所以依臣来看,这安维轩可为陛下所用,用其来制衡秦相公日益坐大的相权,与秦相公相比,安维轩在我朝并无根基,更易于为陛下掌控。”
说到这里,赵瑗又说了句拉仇恨的话:“那秦熺不过是绍兴十二年的进士,绍兴十八年便高居枢密要位……”
听得赵瑗之言,赵构并未说话,眼中却有光芒闪烁。
就在这时,有小黄门匆匆进得殿来,施过礼后禀道:“启禀陛下,登闻检院呈来奏疏,有民女告两浙市舶提举高百之之子当街强抢民女,现被带至登闻检院,特奏请陛下发落。”
“这检院的奏疏说来便来了!”赵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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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桥外秦宅客厅。
秦桧阴沉着一张脸,阴鸷的眼瞳中有愤怒的光芒在闪烁。在秦桧的下首,躬身立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面上有哀求之色。
看着秦桧的面色,那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说道:“相公,犬子虽然不肖,但看来下官与相公姻亲的份上,还望相公救救犬子。”
这说话的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那高衙内的父亲,提举两浙市舶司的高百之。
见得亲家登门苦苦相求,秦熺在旁言道:“父亲,高兄是儿子的儿女亲家,高家衙内虽行事不端,但那安维轩竟然当街将高衙内绑走,这分明就是在向父亲您示威,教我秦家在朝堂上难堪呐!”
越提此事,秦桧便愈恼火,整个朝堂之上哪个不知道高家与秦家是姻亲的关系,安维轩将那高衙内当街痛打了一顿后。游了一路的街,扭送到了登闻鼓院,这何止是向自己示威,分明就是在打自己这张老脸。
然偏偏整件事情中高家不止是一分理没有,更被人家当场拿住了把柄,在临安城闹的沸沸扬扬,教人看尽了笑话,自己这执宰如何出得了面。
对此,他秦桧便不要脸面了么,无奈道:“你去宫中当面向陛下请罪罢,陛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想必会从轻发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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