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堵墙相隔,夜间又寂静无声,隔壁传来的声音听得很是真切,安维轩更听出这两道话音的主人是谁,问话的是服侍在那黄小娘子身边的丫鬟,应话的是那黄小娘子。听得二人对话,安维轩停下思绪,出于好奇心或是男人体内荷尔蒙的因素,尽量不发出丝毫声响,很是想听听隔壁主仆二人的对话,也算是寻些乐子。
“姑娘是在为那安官人担心?”小丫鬟又问道,随即长叹一声:“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黄小娘子不解道。
小丫鬟继续叹道:“可惜这安官人是有了家室的人……”
“枝红你这丫头讨打!”听得小丫鬟的话,黄小娘子又嗔又怒。
“姑娘,枝红没有说错啊,那安官人成了家……”枝红不解,片刻后似恍然一般,拉长了声调揶揄起来:“噢……我明白了,姑娘是喜欢上隔壁的这位安官人……”
“你这丫头莫要胡说!”黄小娘子的声音又羞又怒。
不顾自家姑娘羞怒,枝红的声音变的很是认真:“姑娘,那位安这人若未结亲,与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黄小娘子带着些许怒意的说道:“你这丫头讨打!”
“姑娘,枝红说的是认真的。”那小丫鬟语气依旧没变:“夫人早逝,老爷也不在了,姑娘一个人在临安孤苦无依的,这安官人若未成亲,当真是个极好的依靠。”
“说这有何用?安官人有妻有妾,据说还适了宫里的公主……”听枝红说起了家事,深感前程渺茫的黄小娘子叹了口气,很是惆怅的低声吟念道:“可惜君生我未生,恨不相逢早!”
偷听隔壁主仆对话,安维轩心中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感,毕竟被一个人喜爱和暗恋,是一件令人心神愉悦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丽质天生姿色姝好的佳人。
“官人,这般晚了,怎还不睡下?”
就在安维轩听墙根的时候,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水牛突然出现在安维轩的身后,朦胧着睡眼,用睡意十足的腔调唤道。
“啊……”
显然隔壁一主一仆也听到了水牛的声音,俱是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叫,随后逃似的进了屋子。
此刻的安维轩也是羞红了一张脸,好在被夜色摭挡了去,只是低声怒道:“你这厮不好生睡觉,起来捣什么乱?”
被安维轩吼的有些莫名其妙,水牛忙道:“小的起夜,见官人立在在这里,便唤了一声。”
安维轩不禁摇了摇头,挥手撵人:“还不去睡觉,杵在这里做甚!”
不知自家官人哪来的火气,水牛忙逃似的跑回去睡觉。
此时的安维轩不仅有些火气还有些尴尬,隔壁那边知道自己听墙根,该不会骂自己龌龊罢?怕是日后见了面也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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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人家听见了,羞死人了!”进得屋的黄小娘子以手拍着胸脯,转而与枝红怒道:“你这丫头大半夜的瞎嚼舌头,以为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枝红也是一脸惊色,但见自家姑娘又羞又恼,不敢做声,等了片刻才说道:“姑娘,不若挑明了罢,虽说这安官人是有家室的人,但见待人接物当是个温润君子的好人,虽说只是个妾室的名份,但总有个依靠不是。”
“莫要再说了!”黄小娘子跺着纤足,红着面孔捂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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