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官人怎么能不犯愁。
“既然撕破了面皮,便血债血偿。”安维轩的回答令刘官人很是愕然,随后问道:“刘兄曾听过火烧赤壁的故事么?”
“汉末火烧赤壁之事,为兄自然是听过。”刘官人点头应道:“那曹操欲据江东陈兵赤壁,然手下士卒皆为北人不习惯坐船,于是将舰船首尾相接,人马于船上如履平地,东吴将领黄盖诈降,以快舟满载薪草膏油,外用赤幔掩盖,借东风之便烧了曹军战船营寨。”
说到这里,刘官人又摇了摇头:“凡事讲求一个活学活用,但波斯人的商船不是曹孟德的水军,舰船贯以锁链首尾相联……”
安维轩笑道:“刘兄莫要忘了,大食人的商船是要入港的,学那黄盖以十数艘蓄以柴草火油的快舟冲入港中,短时间内波斯人很难恢复元气。”
听得安维轩的话,刘官人犹豫许久,才说道:“此事,容为兄计较过后再做决定。”
刘官人的本质还只是个商人,仗着财势做些不法的小勾当还可以,但听安维轩这般言语上的做为,无异于捅破天的造反一般,以刘官人的胆量,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
……
第二幕戏画皮结束时己是亥时过半,于喝彩声中,一众伶人再次出场致谢,赵妈妈又致了些感谢词之类的客套话,首幕式落下帷幕,诸多看官也便各自散了去。
首幕式结束后,做为东家的安维轩自然要来后台问候,每人除了像征性的包了些银钱的红包外,一人更送了一块香皂,一众女伎对香皂好奇的紧,起初倒不甚在意,直到卸妆后试着用香皂洗过手脸后,才体会到香皂的妙处来。
话说这些女伎个个都是临安城内顶级名伎,俱都是身家不菲,颜面容貌是自家吃饭的本钱,为了美貌什么钱不肯花,洗漱用的什么香碱、肥皂、胰子、皂荚俱是用过的,却从未见过香皂这等好用的物事。
看着一众女伎对香皂爱不释手的模样,安维轩知道,香皂即将要在临安、乃至大宋流行起来。
……
“官人回来了!”见得安维轩回到家中,黄姨娘接过安维轩递来的长衫,很是体贴的说道:“官人若觉腹中饥饿的话,妾身去与官人煮些吃食!”
“不劳烦娘子了,为夫在剧院里看戏时吃过夜宵了。”安维轩摆手道。
那边枝红打来洗脸水,又拿着毛巾侍候在一边,不由的吸了吸鼻子,脸上的表情很快变的不满起来:“官人刚纳我家姑娘没几日,便与那些坏女人厮混去了,身上俱是脂粉气……”
“枝红!”听得枝红这般说,黄姨娘忙制止道,然而眼圈微微泛红,将话头引到一旁,“官人,今日晚间有个锡匠送到府里一件事物,说是官人在他那里订制的。”
“枝红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官人我明明是去办正事,你偏要胡乱攀扯,惹得你家姑娘心中不快。”生生被枝红冤枉了,又见自家小妾被惹得眼圈发红,安维轩不免有些气愤:“对了,你家水牛也随我去了戏院,一直随在我的身边,官人我有没有胡乱厮混,你去问问水牛便知。”
枝红还口道:“我家老爷在世时,出去厮混回来后身上俱是带着胭脂的香气,嘴里更都是这般说词,奴婢都耳朵都听得起茧了。”
听得这般劲爆的消息,安维轩被雷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家小妾父亲也是这般人物。
见枝红还欲说些什么,黄姨娘忙摆手道:“枝红,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屋里休息罢!”
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枝红忙逃似的出了屋。
安维轩无奈,只得向黄小妾问道:“娘子,你信为夫的话还是信那枝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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