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极尽羞辱之能,令安维轩不禁暗自挑眉,旁边的副使郑藻也是面色沉重。
被戏弄嘲笑了一番,安维轩敛去心头的怒意,安维轩朝着丹墀之上拱手,与那金人大臣说道:“大金国皇帝陛下修德圣明是宇内皆知之事,我朝是为大金国属国臣下,自然是大金国的子民,只是安某还未听说过哪朝天子有不许做臣下的动迁祖陵的说词;另外,天水郡公亦是大金国皇商陛下的臣民,安某也未听过有哪朝天子不让臣子归家的道理。”
说罢,安维轩再次拱手向上拜道:“陛下,臣安维轩祈请大金国皇帝陛下准许我朝修奉陵寝,迎还天水郡公!”
完颜亮面上露出猫戏老鼠的笑意:“萧裕说的极是,你朝赵构若想拜祭祖陵大可以前往河南,若想今其兄,大可以前往五国城探望,朕不吝所请的。另外,你安维轩也知道五国城在哪,完全可以与那赵构做个向导。”
接连被戏弄,安维轩极力忍着心中的愤怒。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弱国无外|交,尊严从不是谈判桌上讲来的,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那萧裕自持恩宠,再次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金国是为天下正朔,你南朝是为我大金藩篱,我大金国皇帝陛下开明圣贤,你朝官家可随时来我朝觐见,我想我大金国皇帝在国书上不吝准许的。”
被接连戏弄,安维轩心底生出了火性,只向萧裕说道:“我朝是为大金国藩篱,安某不可否认,但大金国自认为天下正朔,却是言过其实……”
“放肆!”
“大胆!”
“这南蛮莫不是不想活了!”
……
安维轩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殿中的金国文武百官立时蚤动起来,更有厉喝斥骂之声传来,倾刻间将安维轩的话语淹没下来。
丹墀之上的完颜亮听言,原本脸上的猫戏老鼠的戏谑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与愤怒。
随同安维轩一起进殿的郑藻,被安维轩的话语吓得面色煞白,险些伸手去拉安维轩。
冷冷的看着安维轩,完颜亮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说我大金国非天下正朔,是为何意?”
安维轩回道:“汉高祖败于白登,唐太宗渭水结盟,胜者先为匈奴后为突、厥,二者自谓为正朔否?”
哄笑声立时溢满金国朝堂。
那边有金国大臣在笑过之后,说道:“你朝中原被我大金国所据,你朝二帝被我大金国所俘,独脱了康王赵构,那赵构连连向我国请和,我大金国不愿看百姓受难,才施舍和平与你南朝,你称臣纳贡的南朝与灭国有何两异?我大金国不是正朔,难不成你江南才是正朔?”
安维轩也知道方才的言论不能构成正朔之论,接着扔出两个重量级问题:“自我朝太祖立国以来,但凡有官家登位必铸钱以证大统;尊孔孟之术,以圣人之道教化万民,以圣人学问取士,每三岁必开科举,大金国可曾行之?”
说完,安维轩就后悔了。这下坏菜了,心中一时激愤,用力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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