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涉枪的案子，楚镇涸面色凝重的挂了电话。
“咱们得出去了，还得叫上法医痕检。”
刑警队一向是以客观原因允许的最快速度到现场的。
学校没有学生，可能是直接放学了。
校长满头是汗的站在体育馆杂物室门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谁发现的？”
郑俞旭和吴桐前后进入现场，楚镇涸在门口了解情况。
“几个学生……”
“学生呢？”
楚镇涸刚问，就看到陆蔓走了过来。
“楚队，第一发现人在我这里。”
“学生们怎么说？”楚镇涸转头去问陆蔓。
“说是体育课拿器材他们才来的，三个女孩，要拿仰卧起坐的垫子。”陆蔓走到楚镇涸身边，“她们不认识死者。”
“校长知道死者是谁吗？”楚镇涸又去问校长。
“学校里那么多学生我不可能都认识呀，你们没来之前我们都不敢进去怕破坏现场……也没让老师们进去，还不知道是谁啊。”
楚镇涸点点头，这个处理倒是没有错。
“等我们做完现场勘验到时候会拿照片来给你们认。”
“楚队。”郑俞旭探出头来，“报纸。”
楚镇涸走上前去接过报纸，这次倒是不一样的报纸了，可同样的楚镇涸在报纸上找到了当年那起案子的报道。
“这女孩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楚镇涸喃喃自语。
“她是不是那个被挟持的女孩？算算时间她也该上高中了。”肖辙突然说。
楚镇涸背后一凉，“为什么……那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个女孩？”
“当时他手里如果没有人质，是不是早就制服他了？”肖辙平静的叙述。
“这是迁怒！”
“可人死了是事实。”
“操！”楚镇涸骂了句脏话。
肖辙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楚队。”郑俞旭又钻了出来，“你们进来吧。”
杂物室里堆放着体育课的各种用具，垫子沙包篮球足球还有棍子等等。
里面有不少可以当凶器的东西，平时都上锁来确保安全。
体育课也是老师拿了钥匙给学生学生才去开门的。
女生倒在一堆沙包里，几乎陷了进去，太阳穴上有个弹洞，闭着眼睛。
制服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并不难，女孩的手脚都没有捆绑过的痕迹，看起来连捆起来都不需要。
郑俞旭正拿着一张刚直接打出来的照片甩啊甩，然后交给了楚镇涸。
“陆蔓。”楚镇涸把陆蔓叫进来，递给他一张死者面部照片，“那去给老师们认一下。”
“好。”陆蔓拿着照片走了。
楚镇涸坐在车里，一只手拿着一叠学生资料另一只手手肘支在车窗上。
他下意识的想去口袋里掏烟，然后突然意识到他的烟都被肖辙没收了。
静下心来独自一人的时候楚镇涸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肖辙的出现时间卡的太好了，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有点互相不对付。怎么突然……自己为了救他受伤是个契机……可……如果不是肖辙刻意主动故意的与他接近，他们也不至于现在熟到这种地步。
他倒是……是为什么？
正在楚镇涸疑惑的时候突然一颗棒棒糖出现在他面前。
楚镇涸抬头一看，是肖辙。
“我看你掏了半天口袋了，想抽烟？”
“……”我现在说不想来得及吗？
“我刚去买了根棒棒糖，试试能不能做替代品？”肖辙剥开糖纸，“嘴里有点甜味会好很多。”
肖辙又把棒棒糖递了过来，楚镇涸懒得伸手，他冲肖辙扬了扬下巴，肖辙不明所以的把棒棒糖伸进车窗，表示疑惑。楚镇涸就着肖辙的手就把棒棒糖含住叼走了，然后低头开始查看起了学生资料。
“谢啦，奶油味的。”
肖辙的手僵在原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楚镇涸完全没有发现肖辙的异常。
“我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的名字，不过刚刚联系死者家属，现在得去她家一趟，去一趟也就知道了……肖辙？”没听到肖辙的回应，楚镇涸这才抬头去看他，“你什么意见？”
“什么？”肖辙有点恍惚。
“我们直接去死者家里。”楚镇涸把资料放在副驾驶，然后又拿了起来放在了后座，“你上不上来？”
陆蔓跟着吴桐回去了，好像吴桐点名要陆蔓去给尸检录像，程鹏带着外勤去走访死者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老师，郑俞旭还带着人在现场。
肖辙终于恢复了平静，他转到车门另一边，拉开车门安静的上了车。
“一会可得靠你了。”楚镇涸发动车子，“看咱们可没带女同志，安抚家属这种事情就看你了。”
“嗯，交给我吧。”
陆蔓在吴桐的帮助下穿好防护服和口罩然后把机器架好，吴桐才把尸体拉过来。
正直人生最美好年华的女孩惨白着脸，闭着眼睛。
“第一次尸检。”吴桐事宜陆蔓打录像机，“第一次尸检，开始。”
法医助理把工具推了过来，吴桐先剃光了女孩的头发。
“后脑有凹陷形打击伤口，颅脑损伤，开放性颅骨骨折……凶手先用钝器击打死者的头部，导致死者重伤昏迷，然后再把枪抵在死者的太阳穴，开枪杀死死者的。”
“颅脑损伤不是死因吗？”陆蔓问。
“弹洞创口有灼伤，还有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开枪前她都还没死，如果先开枪的话……那人没的话凶手死可以再补一枪，何必给她后脑勺再来一下？而且进入现场的时候，死者是正面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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