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楼把九婴剑挥向陆吾,九婴剑便自己跟着陆吾缠斗了起来。
挽清抚着胸口走来,辞楼看着挽清受伤的样子,又想到了自己在伏魔台上所受的伤,竟不觉得有一丝心疼。他想,自己不过是摔了挽清一下,这点伤,和他的伤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可他根本不知道,挽清之前为了救他,散去一半修为,身上还有噬灵鞭的伤,还有他在齐云殿成魔的时候,刺了挽清一剑,再加上断心蛊无数次发作,现在的挽清,哪里还受得了他这么“不经意”的一摔。
“小辞,不要执迷不悟,跟我回天牢!”挽清咳了咳,只觉得自己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知道,辞楼现在根本就不会听她的,但她还是想赌一把,赌辞楼眼里,还有她这个师父。
辞楼这才一声冷哼,看着挽清,眼底尽是不羁和仇恨“回去干嘛?受死吗?”
挽清不说话,看着辞楼,之前她还有把握留住辞楼一条命,而现在辞楼越狱,又毁了七十二层塔,她恐怕,是真的护不住他了!即使如此,也不能让辞楼带走九婴剑。
挽清拦在辞楼身前,九婴剑将陆吾逼到了原来封印七十二层塔里的结界里,陆吾一下子就被困住了,九婴剑回到辞楼手里,而陆吾也在旁边说到“小辞,你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再错上加错了!”
辞楼压根不理会陆吾,只是看着拦在眼前的挽清,低吼到“让开!”
挽清身子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看着辞楼。
“我让你让开!”辞楼又吼道,他已经有些怒了。
挽清摇了摇头,依旧不动。
辞楼血红的瞳孔看着挽清,此刻他只觉得挽清认真的样子烦人极了。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算不浇水施肥,它也能茁壮成长,长成一片绿荫,遮住人所有爱意和善良。
“我劝过你了。”说着,辞楼一挥手,九婴剑刺穿挽清的胸口,挽清不敌,直接被九婴剑钉在了凉亭的柱子上,鲜血直接吐在了剑上。辞楼一步一步走过,走到凉亭时,九婴剑回到手里,挽清落在地上,辞楼拿着剑离开,剑上还流着挽清的血。
挽清眼睛似睁未睁地,看着辞楼的背影,晕了过去“小辞……”
东信一直跟着辞楼,也看到了辞楼伤了挽清,不禁觉得一阵心痛,后悔当时在伏魔台不应该说那么多谎话,害了挽清君上。
辞楼面无表情从东信身边走过,东信看了一眼辞楼“你不该伤害她的!”
东信只是这样说,但又害怕辞楼迁怒于他,不敢说明缘由。
辞楼回头看了一眼东信,“你继续留在瑶宫,随时向本尊汇报这个女人的情况!”说着,直接御剑冲破了瑶宫的结界,离开了瑶宫。
东信远远地看着挽清,这时的陆吾已经毁了七十二层塔的结界,把挽清带回了房间。东信这才放心离开。
没一会儿,其他四位君上陆续赶到追生殿。本君看着挽清一副将死不死的样子,甚是心痛,又觉得气愤“传我令,小辞弑师罪名成立,瑶宫弟子六界缉拿罪徒小辞。”
星禾看着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挽清,一个劲的抹眼泪,“要是我当时没有离开追生殿就好了。”
辞楼一出瑶宫就和长洲碰了面,两人纷纷回到魔界。
长洲本来打算直接回魔宫的,怎料一道魔界,辞楼就换了方向,长洲一脸疑惑,但还是跟上了辞楼。
“大哥,你不回魔宫,你又要去哪儿啊?”长洲一脸无奈地看着辞楼。
辞楼不说话,径直飞向了牧鞅的府邸。
“你不会是想杀牧鞅吧!”
“魔界有他,永世不得安宁!”辞楼冷声说到,当初就是因为牧鞅偷袭,他才会身中离魂箭,才会遇到挽清……辞楼没有再想下去,只觉得后来的自己天天围着挽清喊姐姐,喊师父,回忆起来都是一种讽刺。但牧鞅终归是要死的,兵权不得旁落。
很快就到了牧鞅的府邸,牧鞅此时正在和府中小妾们寻欢。一看辞楼一来,牧鞅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驱散了小妾们,看着辞楼“辞楼小儿,你来做什么?”
自辞楼失踪后,长洲便一直带着面具冒充魔尊,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辞楼失踪过,就连牧鞅也不知道。牧鞅唤来众多魔兵,包围着辞楼和长洲,长洲看着四周,想着他们两个人,应该应付得来。
辞楼冷着脸不说话,将手中的九婴剑插在地上一转,四周的魔兵便死的死,伤的伤。
牧鞅和长洲纷纷看着辞楼手里的这把神兵利器。
“大哥,去了一趟天界,修为见长啊!”长洲笑到。
牧鞅看着辞楼手里的剑,一时起了歹意,这样厉害的剑,像辞楼这种黄毛小儿怎么配得上。这样想着,牧鞅摸了摸胡须,然后起势扑向辞楼,欲抢辞楼手里的剑。辞楼哪里会给牧鞅机会,目光一冷,身子一侧,牧鞅扑了个空,摔倒在辞楼脚边。
辞楼一脚踩着牧鞅的背,蹲了下来,看着牧鞅,冷若冰霜地问到“虎符在哪儿?”
牧鞅只觉得自己被辞楼踩在脚下十分羞耻,却注意到辞楼脚上的力道很重,很明显用了灵力,只是,他的修为什么时候突飞猛进那么多了!而这一年来,没有战乱,反而是牧鞅,在府中夜夜笙歌,功力退步了不少。牧鞅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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