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店子的空间，说是提神的豆子，现在更多的是让人陶醉。
客户是个成熟的女士，年纪并不算大，脸上却留着太多的岁月印记，她还是努力的展示着笑容。
小敏给我们彼此介绍，她叫王惠茹，我当然就是小敏的徒弟了，她彬彬有礼的向我夸奖一番小敏，打心底的欣赏，她说她有个女儿，寄望长大如小敏般的机灵和健康，眼神里的期待不会说谎。
这是一份为其女儿准备的保险，小敏娴熟的介绍着保险单上的条款，如数家珍，而客户究竟有没有听懂都成问题，只是她不太介意细节，感觉上能买上就是赚到似的，与其他人谈保险防备心很重反差大。
方宇生看向窗外，对面人群聚集，人们都是头仰着看向对面学校的大门，门口出来的是他们的宝贝，所以能够明白王女士买保单的心情。
咖啡室走进一名身着校服的女孩，瘦小而苍白，王女士主动迎了过去，再接回到座子上，小心翼翼的，所谓手捧明珠也不过如此。
小敏说要见一下被保险人，这是程序上要求，所以今天安排在这里相见。
王女士依旧是笑容满面，女孩也学着母亲的样子，虽然装得勉强，但小小的脸蛋灵动的眼珠还是分外的可爱，天然的东西无需装饰。
小敏很聪明，早早的收起保单，我们只是在聊天，并不涉及保险的话题，只是谈谈现在学习怎么样的辛苦，题目如海洋，那怕只是初中，残酷的竞争已经吹响起跑哨。
令人欣慰的是王女士并不注重孩子的成绩，不停的问昨日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强调成绩不是个事。
女孩羞涩的低着头，两手收得紧紧的，等她抬起头，触碰到方宇笙的眼光，她的瞳孔突然收聚，精神一下子变得奇异。
方宇笙也是心一紧，女孩身上有灵体的活动，欧阳信说过人的灵体是封印在身体内，除非如同自己一类的异人，或者灵体将要挣脱身体，这不是个好事。
王女士脸上的笑容难掩惊恐的神情，连忙牵着女孩的手，好在女孩有反馈，说道：“妈，我没事，只是...这个叔叔像校里一个老师，呵。”
“语文老师？还是教数学的，会布置一堆作业的是吧？”方宇笙笑说。
“语文老师，猜对了，他的作业最少，喜欢跟我们讲故事，我们最喜欢了。”
“可惜我读书少，做不了老师了，你要加油哦。”
“我不喜欢读书，像叔叔你这样也挻好的。”
“额...骗你的，我其实读了许多书，我的语文老师很凶，作业很多，不交作业还要跪地板。”
王女士一听慌了神，连忙说：“不用的，不用的，叔叔应该是很久以前读书才那样，读书就是多交朋友，多去玩，开开心心的样子。”
小敏也笑着说：“也是，读书嘛，自然有很多方法，总之总会有书读的，可是玩嘛，到这个叔叔这时候就没时间玩了，是吧。”随手拍了一下方宇笙。
女孩也笑了，说：“好吧，妈妈要我去玩我就去玩，不过作业也是会交的。”
王女士很开心，平日女儿话少，今天竟然对着两人陌生人还主动说话。
一片和谐，小敏还说道：“过两天是小妹的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神秘礼物，预祝你生日快乐哈。”话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王女士惊喜的接过盒子递向女儿，连声道谢，女孩也点点头谢过小敏，突然转向方宇笙说：“叔叔没有礼物吗？”
方宇笙窘迫的回道：“不好意思，叔叔没有小敏姐姐心细，没准备好尼，我答应补你一份礼物，好吗？”
“嗯，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女儿的话让王女士感到突然，强打着笑容说：“对不起，这位先生，女儿好玩，等叔叔有空再看吧。”
方宇笙回：“生日当然要礼物的，叔叔答应了，到时我拿给你妈妈。”
女孩高兴的点点头，妈妈更加高兴，今天的女儿与平日不同，除了话多些，更重要的是脸色红润，眼珠子灵动十足，这是她一直期盼的东西，自女儿来到自己身边始，女儿是爸妈心中的小天使。
离开了咖啡店，阳光照耀着小敏的苹果脸上，笑容依旧，有没有客户在都是这个可爱的样子。
“没想到，你好能讨女孩子喜欢哦。”
“这样说我会脸红的。”
“脸红的大叔我还没见过呢。”
“我没比你大多少，她也该叫你一声阿姨的。”
“嗯，到是看你拿出怎样的礼物来，是礼物还是人更讨人喜欢？”
“我只是觉得她很...”
“很什么？”
“很可怜，那么小就...”
“你能看出她身体不好？虽然是瘦小了些苍白了些，还是挻阳光的嘛。”
“嗯，我只是觉有些那个，可能人家真的健健康康的。”
“其实今天约见是王女士提出来的，因为女儿的身体的确有些问题，恐怕经不过我们的审核，而王女士很希望能为她女儿买这份保险，所以让我来看一下女儿的情况。”
“这样看一下能代替体检报告吗？”
“当然不可以，王女士执意我也是尽一份力而已，公司会去走审核流程的。你不问她是什么病？”
“不想问了，怕伤心，好好个小天使，上天不应如此残酷。”
“你是个看相的吗？她女儿是先天性白血病，这两年算是稳定了下来。”
“...”
“女儿是收养的，估计是这个病的原因被遗弃的，好可怜。”
“这个王女士是个真正的天使。”
“我也是这么看的，所以很想帮她，为了女儿已经劳碌了多年，心血金钱无计其数，好在是看到了曙光，女孩现在多么阳光。”
“我现在是相信了，你说这个工作能帮到别人，你是真心的。”
“你还以为我是什么，哼，大叔是坏人。”
“叫我大哥吧，我真没比你大多少。”
“新人我们都叫小某，你就叫小方吧，或者我给你改个英文名。叫我何经理吧，嘿嘿。”
“别，听着好娘。”
“关键是够土，呵呵，这样挻好的。”
“我还是叫你云地吧。”
“是Wendy。”
“还是叫小敏吧，虽然是贵为经理了，还是小敏听着可爱些。”
“随便吧，反正就你一个兵哈，别人听着你喊经理我还不好意思尼。”
“将来我给你发展十个八个小弟，这个我擅长。”
“听着像嘿社会的样子，还没调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看着还挻善良的，好吧，你努力回去看培训材料，好好的做点业绩我就脸上有光了。”
“我先去挑件礼物吧，食言了大叔形象就难看了。”
“还要回去打卡的。”
“不用了吧，我这是去加班。”
“唉，经理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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