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秘密公寓是情人，在Y大是毫无关联的校长和推免生，摇上车窗尚可亲吻，下了车转眼变成陌路人。
广州军区，十六号大院。
何霜还是第一次以陈澍女儿的身份出现在旁人面前。
只不过，在场的两个男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份。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规规矩矩依照陈澍给的剧本，按部就班脱掉衣服……就像她在陈澍面前一直做的那样。
陈澍替她拉开车门的时候，何霜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今早那枚情侣对戒，和两位秘书从办公室出来时那枚戒指也赫然出现在他指间。
心里忽得生出一丝期待。
陈澍是不是……
他随后的行动给了否定的答案。陈澍独自离开之前以便宜父亲的身份，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霜霜，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说完，还俯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曹司令的手在桌下已然抚摸到她大腿根。何霜拉住陈澍衣袖，慌忙跟着站起身来，不动声色把那只手从腿上甩开：“我……我送您出去。”
陈澍一眼扫过去。何霜眉尖若蹙，眼波哀戚，曹司令正在兴头上，冷不防被她搞出这一手，脸上不由得显出些许不满之色。
他心下了然，抬手抚了抚何霜脸侧披落的黑发，触感柔顺，和她这副毫无脊梁的性格如出一辙。
何霜眼里闪出微光来。
他说：“听话，你留下来，好好替我照顾曹爷爷。”
他毫不犹豫地退了场，关门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留何霜与曹司令共处一室。
暗示已经十分到位，正戏开始。
何霜打起精神，转过身露出妩媚的笑容来。
反正这一生就没有清白过，多一次少一次又何妨？
曹司令尽管年纪大了，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戒不掉好女色的毛病。距今约二十年前，他因□□险些被记大过，但人总是这样积习难改，二十年前他喜欢水灵的小姑娘，如今也一样。
同样没改的，还有老一辈喜欢用纸质档案留下某些东西的习惯。
*
黎珂陪李孝凌取完药，即将离开医院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身边擦过。
“黎珂，小心！”
李孝凌眼疾手快把黎珂往路边一拢，肌肤相贴，骤然忆及方才拥抱时细腻的触感。
……和黎珂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和她靠这么近。
秋夜的风吹散了一树松针，金鳞萧萧而下，顷刻便是满地翻浪的金黄。从这风中的落叶间，近得能嗅到黎珂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李孝凌心跳得那么快，那句想说而一直未说的话一下子就溢到了唇齿间：“黎珂……”
黎珂正紧紧盯着那辆救护车的车牌，目不转睛。
“陈澍今晚又去了一趟军区大院。”十分钟前，对讲机里接入了陆秘书那条线，“进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另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女人，身材娇小，目测大概一米五八上下，很瘦，但胸部非常突出。”
黎珂脑子里立刻跳出一个名字。
何霜。
陆秘书的描述完全符合她的身材特征。看来她的确是陈澍的情人没有错，这样一来，推免面试时她的异常言行就有了解释。
“一辆救护车！进的是陈澍去的那幢楼，还有那个女人！车牌号是……”
陆秘书口齿清晰地报出一串数字。
黎珂全神贯注在车牌号上，脚步想追着救护车屁股朝前，李孝凌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她想也不想用力甩开，丢下一句：“师兄，你好好休息，我有东西忘了拿！”
仗着自己不是伤员丢下李孝凌冲了出去。
刚酝酿好最动听情话的李孝凌：“……”
她的发香在风里散得那样匆忙。李孝凌刚打完疫苗，切忌剧烈运动，连拔腿去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影远去。
月光照着松针的海在脚边浪来浪涌，唯一留下的只有指尖那属于她的温度。
检察机关档案室前，傅百城拎小鸡一样拎着鼻青脸肿的值班员往地上一丢：“早点识相带路来这里，你可以少吃多少苦头？”
值班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傅、傅总，您是……外来人员，按规定、必须要档案室主任的批准，还要有单位介绍信……”
傅百城拿起用暴力手段弄到的他的手机，调出他和上级的聊天记录放在他眼前。
“哦——”傅百城故意拖长声音，“那你们主任给了陈校长查档案的批准没有？”
豆大的汗珠从值班员额前流下。
傅百城向前跨了一步：“Y大校长办公室的介绍信呢？给我这位业务不太熟练的秘书参考参考该怎么草拟？”
值班员脸色灰白如纸。
傅百城饱含煞气地笑了笑，笑得他身体仿佛瞬间缩小了一半，“你拿不出来？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你们……”
“不！千万不要！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查！我是内部工作人员，因工作需要查阅档案……”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不、违、规……”
就是那辆救护车！
陈澍先偕遗孀前去大院拜见老司令，又带着何霜去一次是做什么？情妇展示大会吗？
黎珂在急救通道前被人拦了下来。她心急如焚，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担架，记下担架消失的岔道口。
此时再绕道肯定来不及了，她眉头紧皱，看了那坚决拦着她不让进的护士一眼，正想趁其不备硬闯进去，忽然某位值班医师认出了她来：“你是……王紫的室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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