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到家了。”
谢精将车子停好,给金银开了车门。
金银这才继续用他的大衣,裹着猫下车。
两人一猫进了家门,家里有雇佣的阿姨还在等门。
“二少回来了?咦?哟,这脸是怎么了,怎么都流血了!”
阿姨姓赵,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年纪上差一点就可以当金银的妈了,因此,对一直照顾了许多年的雇主十分有母爱,一见着人的模样,赶紧去拿了医药箱。
她有学过急救和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因此处理一点皮外伤不在话下。
金银直到被处理好了那几道口子,也没有将猫放下。
“二少,这猫……”
赵阿姨直到这个时候才小心地问了一句被这位少爷抱在怀里,珍惜如情人般的猫球。
金银低头看了一眼猫,那一眼简直称得上是无限温柔。
“以后他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你去把我刚买的那条新款羊毛围巾拿来。”
赵阿姨一下子没有将新的家庭成员和围巾搭上联系,不过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已经让她应了一声,并向着衣帽间而去。
不一会儿,她就将围巾拿了过来。
金银接了过来,他的围巾是黑色的,很大,他小心地又折又围,折腾了大概十分钟,把小时候拿过优的手工课动手能力的潜能都激发了出来。
然后,他在客厅的茶几上,搭了一个猫窝?
谢精与赵阿姨对视了一眼,互相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神色。
这莫不是疯了?
平时连一粒灰尘都不能有的茶几!现在搭了个猫窝!
这不是猫,是金二少一见钟情的对象吧?
金银小心地将猫放进了猫窝里,又左右看了看,终于觉得满意了。
“乖,你就睡在这里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安心住着,吃饭睡觉有阿姨和厨师,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让他们去弄。好了,我也要去睡了,晚安。”
碎碎念的金二少再次把另外两个人吓得抖了一下,再看他时,仿佛他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住了一般。
要不去庙里求张平安符回来?
不过好在这一晚上的“惊喜”到此也就结束了。
金银去睡了,谢精吸了一口气,赵阿姨按着胸口,两人也觉得这一晚上似乎有哪里不怎么对,魂不守舍的道了晚安,各自去睡下。
金银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前一天打架的后遗症都拿了出来,他浑身都疼。
更疼的是他的脑袋,他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五颜六色”的脸,一时之间都有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啧!”
果然不能喝太多酒。
他完全拒绝承认自己酒量差,昨天那包厢里就他喝的最少。
洗漱完,他从房间出来,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家里的灯都亮着,将他讨厌的黑暗阻挡在外。
“二少你起来了。”
还是赵阿姨,她第一个迎了上来,不过说完这一句后,她便不再开口,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旁边。
金银摆了下手,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赵阿姨心领神会,飞快让人将饭菜摆上桌,为这位少爷开饭。
金银经过客厅,在走向餐厅的时候,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那是他最喜欢的围巾!
围巾上趴着一只玳瑁猫,包成了猫球不说,还懒洋洋趴在那里,以一种大爷看奴才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移开了视线,一点没将他放在眼里。
猫这种东西,不亲人,还掉毛,养它有什么用?
养只狗还能对他摇摇尾巴呢。
金银看完那一眼,以一种比猫更傲慢的眼神,比猫更懒洋洋的步子,抬高了下巴离开。
算了,又是打架,又是流血救回来的,还欠了个人情,付了一笔医药费,就这么把它扔了,太便宜它了,也不是他做人的一惯风格,就把它留在家里,让它做工抵债吧。
他那样子浑然没有了前一天晚上,抱着人家如抱着情人小宝贝的样子。
而某只猫就在不知不觉中被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就叫咪咪吧。”
金银坐到了餐桌前,喝着清淡的开胃小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阿姨立即道:“好的,二少,那我把它移到宠物房去?原来也没有准备猫窝,我明天让人来布置一下?”
猫窝?
那不是还要钱?
“不用了,就用现在的。”
金银喝完粥,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一直像针扎似的让他难受的头疼似乎也被驱散了一些。
就用现在的?
赵阿姨看了一眼被猫团在身下的围巾,倒也恍然了。
这围巾听说好几千呢,多少个猫窝都没它来得贵。
吃完饭,金银也没出门,看了一眼手机,狐朋狗友喊他各种玩的不少,他兴趣缺缺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叫人给他做了个精油推背,然后又回去床上睡了。
刚才下去的那阵头疼似乎又上来了。
陈大狗那家伙昨天晚上在包厢里开的不会是假酒吧?
入睡前,金银还在这么想着。
睡足了十二个小时,金银倒是卡着正常人起床的点起来了。
应该还真是酒的问题,这一会儿金银倒是感觉神清气爽,头也不疼了,伤也不痛了,脸上的青紫也消了。
再一照镜子,还是那一张斯文败类的脸。
完美。
这时候那位陈大狗约他吃午饭,他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回了个ok过去。
见他面带笑容下楼,赵阿姨立即get了他今天的起床气无限趋近于0,便也带着笑意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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