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丁永隽想也不想就回绝了,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才勉强的笑了笑,拱手一拜道:“丁某很感激大人几次三番的照顾,只是这次的事情,丁某自己会解决!”
说完,丁永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秦泽眉头紧锁,正准备叫住丁永隽——他到底在想什么,现在能利用衙门的力量帮忙找人才是最佳的选择!
“秦大人。”丁荃低低的喊了他一声:“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不适合在衙门这里大张旗鼓的去做。”她认真的分析着:“阿凝若真的是被穷凶极恶的山匪劫走,那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还让别人知道……我怕她受不了,三娘也会受不了,到时候我爹也会疯的。”
“你叫我什么!?”秦泽冷着脸质问。
丁荃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人,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不过这件事情就像是爹爹说的那样,我们自己解决。小女告退!”说完,她转身就跑。
“等等!”秦泽抓都没抓住,心中陡然生气一股火来。他叫来四平:“盯着她,不要让她胡来!”
四平:“是。”
……
丁荃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馆。
她现在的行头都被秦泽收着,这会儿她聪明得很,若是现在找秦泽拿行头,秦泽一定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她才来求师父。
“大师兄!”丁荃拉着卫旋:“师父呢!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求她!”
卫旋的注意力全都在丁荃的手上了,他紧张不已道:“师……师父正在会客,你不要去打扰,看起来是个十分重要的客人。”
客人!?
丁荃管不了了:“不行!我的事情更重要!”说着,她小旋风一般的冲进去了:“师父!不好了!阿凝可能被山匪抓走了,我得去救她!”
丁荃一股脑的冲进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
白氏正跪在一个打扮得体的老妇人面前,因为丁荃忽然冲进来,神情有些错愕。
“师、师父……”丁荃没料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可是相比师父的错愕,那老妇人则是淡定沉着很多,她也听到了丁荃的话。
老妇人将白氏搀扶起来,淡淡道:“白姐姐,你我都是多年的旧友,那些恩情,早晚会随人的离开一并被黄土掩埋,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弟子!?”
白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将丁荃拉到身边:“是,这正是泗陵城中丁氏商户家的姑娘。”
老夫人对着丁荃友好一笑:“小姑娘,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说什么!?谁出事了!?”
丁荃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眼前的人应当是师父的旧友,还系着什么恩情在身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她拉着白氏道:“师父,听说最近有西南受灾的山匪到咱们这里闹事,我妹妹阿凝好像就遇上了,现在十万火急,我想去打探打探!?”
丁荃太着急,以至于没有瞧见那老妇人脸色一变。
白氏难得的反应迟钝:“你……你妹妹,你说的是你那个四妹妹,丁凝!?”
“是!就是她!”
白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妇人。
老妇人便是与宸王妃同行的祝嬷嬷,她并未看白氏,而是飞快道:“看来你这边是有麻烦的事情了,你我的旧事可改日再叙。”话毕,祝嬷嬷便离开了。
丁荃见白氏还不说话,忍不住扯扯她的袖子:“师父,徒儿想去打探一下,可是现在手头没有合适的武器,你能借我一个吗!”
白氏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她皱着眉头:“你先不要慌,将你大师兄一起叫进来!”
……
秦泽觉得很心烦。
因为这份心烦,他连一份公文都没看下去。
这个磨人的小蠢货,明明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却因为她担忧的样子也跟着一起分心。
就在这时,县衙来了一位秦泽想不到的人。
祝嬷嬷亲自来了,还带了一枚太后御赐的金牌。
秦泽见金牌,当即下跪。
“今奉太后口谕,请秦大人务必全力救回被山匪劫走的丁家四姑娘丁凝,切记低调行事,不可泄露半点!”
在泗陵城里,要调动人力找人,自然是县衙的衙差最合适,但是祝嬷嬷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上门,还带来这样的懿旨,就让人觉得很奇怪很不正常了。
然前有金牌,后有那小傻子,秦泽连多一句原因都没问,立刻接旨。
自此,对丁凝的拯救行动就这样拉开了。
……
同一时刻,已经被运送到山匪临时窝点的丁凝并不知道明里暗里多少方人正在想办法救她,她现在只想让桃竹和周围这群女人闭嘴。
哭什么哭嘛,哭又不会放你走。
作为一群被抓来的女人里面年纪最小的,长得最好看最娇嫩的,反而是眼泪最少的。单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被山匪抓过来的,更像是路过歇脚,好像随时能走似的。
其实丁凝不是一点都不害怕,她从被人带走开始,十分配合的外表下,小脑瓜子已经飞速旋转思考怎么脱身。只是她每每要有头绪的时候,桃竹起此彼伏的哇哇声就把她的思路打断了,等到了窝点更好了,哭声合奏,真是烦死了!
“哭什么哭!”果不其然,一个拿着鞭子,脸上带刀疤的人走了过来,扬手就是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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