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悦对她的调侃也不恼怒,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片刻,才振振有词的说道。
“公主那些画,我若这么看进去,那不成了急色鬼,你肯定又是另一番调笑。”元悦说罢,慢慢的将画轴卷好,准备挂在屋中正中。
她又看到这匹缎子,仿佛和公主身穿的长裙颜色极为相近。
“给我制成直裰,我要穿。”元悦说罢,喜呼呼的端着画轴进了屋子。
兴庆府东位,坐落起气势如虹的王宫宝殿,而这王宫的主人,却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
“父王他可好些了么?”卫慕隐侍奉在床边,看着医官给德明王爷诊治。
“王爷头部受了重伤,脑中淤血阻塞,有中风之症状,情况并不乐观,臣等竭尽全力。”医官回答道。
卫慕隐叹口气,站起身子,屋外元昊就守在门口,一步也不敢离去。
“查清楚缘由了么?”卫慕隐如今已经成年,通身散发着成熟的气质和优雅。
元昊摇摇头,他已经吩咐彻底清查此事,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果。
“刚才有飞龙苑御史来报,父王此次大有可能仅仅是意外。”元昊也愁眉不展,想起御史和自己说的话,他就深感困惑。
德明王爷今日称作轿撵来到玉娘被困的冷宫墙边,自从玉娘被卫慕山喜认做干妹,囚禁在王宫之中,王爷却一次都没有去见,不知为何王爷突发奇想,偏要去里面看看玉娘,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得同他进入冷宫。
仿佛就是冥冥之中如此巧合,王爷刚从轿撵上下来,走到冷宫墙边,就被一个巨大的琉璃瓦砸中前额,当时血冒如泉,两眼瞪得和牛眼睛似的,嘴角也吐出了口水,周身倒地抽动,跟随的侍卫都傻眼了,赶忙将王爷抬回了寝宫,随后王爷便不省人事,进气多出气少。
“御史可进冷宫盘问了么?”卫慕隐不满元昊这等敷衍自己,刨根问底的说道。
“去了,玉娘好端端的在里面休息,看似与此事无关。”元昊见卫慕隐不依不饶,只能将御史的话复述给她。
卫慕隐这才点点头,算是满意了。
“世子妃在哪里?”卫慕隐看到只有元昊只身一人,想起姐姐,赶忙问道。
“世子妃听闻此事,已经陪着母妃一同为父王祷告祈福了。”元昊不以为然,世子妃也不是医官,在这里起不到作用,还不如叫她好好念经,为父王祈福。
卫慕隐向屋里又去了一眼,看到床榻之上的德明王爷危在旦夕,心情十分复杂。
上一世德明王爷分明还有几年的阳寿,可今生却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变化。
“王兄要做好准备,父王他随时都……”卫慕隐低声说了一句。
元昊点点头,示意明白她的意思,帝王之家,也许比生死更重要的就是权力了。
“我已经吩咐兴庆府各大管事司衙门都留官值守,发往各通州县府和监军司的抵报也已经吩咐中书拟好,一切皆已妥当。“元昊说道。
“备好了寿枋,算是冲喜,希望父王吉人自有天相。”卫慕隐最后说罢,又转身返回了屋中。
元昊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来掩饰他兴奋的心情,若父王过了此关,也肯定身子不适断不能管理朝事,那他便名正言顺的监理,权利已经唾手可得。
他退出屋子,感受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见周围红墙黄瓦,一派富贵荣华的景象,元昊又低下头,脑中勾勒出西夏的国土形状,而这一切即将就是他的了。
突然猛地一声哭喊,压过了这夏日扰人心烦的蝉鸣鸟语,打破了王宫中最后的宁静。
“王爷薨了。”一声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便是一阵阵的悲戚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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