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眯起了眼。原来已经超出助攻范围了吗。
本已止戈的两人再度陷入混战。这回连硝子都离开了战场，免得受到波及。
5
夏油杰知道你会来的时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揪住一个人就问他中文怎么样。
那别人也听不懂啊。
到头来只能和灰原互相练习。又怕灰原中文差，带歪了他，又怕灰原比他强，衬得他磕磕巴巴别别扭扭。
越学就越是后悔，为什么那几天没有现身。明明都已经到了地方，却让她一个人等了许久。
空学一肚子汉字，等真的见到你的时候，却只蹦出几个字，“你好。欢迎来日本。”
五条悟和硝子毫不客气地在他身后笑做一团。
你顶着身后队员和身前一整个高专的目光和他打招呼，“你好，又见面啦，杰。”
五条悟走过来，“你的日文说得不错嘛，都是我教得好。”
“诶，那杰也有教……”
五条悟盯。“我教得不好吗？”
“啊啊，好的，非常棒。”
接风前的时间就那么长，你们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开始比赛了。你和夏油杰聊的还不到五条悟的零头。
你只看出他瘦了。但是精神很好，神情再无阴霾，细小的瞳仁如两点星火，啊，变成一点——
他朝你wink了一下。
变成一点——
顿时，你忘了之前说的话和接下来的比赛。
甚至入场的时候你都忍不住回头看他。而少年站在碧空树影之下，捂着嘴偷笑，细长的狐狸眼眯缝起来。
他比之前开心了好多。
你有样学样，朝他眨了下眼就转头归队，不敢看他反应。
“哦哦哦，攻击反弹，dokidoki……”五条悟在旁起哄，被夏油杰一把搡开。
你听到他们打打闹闹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感情可真好啊。
他的烦恼应当已经解决了吧。
你抽中对战的是灰原。
灰原：“……”
你：“……”
他非常快乐地和你打招呼。“前辈，你居然和我是同届的吗？”
这就是语言不通的坏处了。他叫你前辈的时候，你寻思着自己等阶比他们高，说不定日本就这么算前后辈的呢，也就含糊应下来了。
导致他现在问出来的时候，你在队友前仿佛变成了一个充大人的小屁孩。
你冷酷无情地拔出武器。“开始打吧。”
6
你挺进了最后一轮。同届的最后一轮。然后和上届的高手对上了。
然后撞上了夏油杰。
你：“……”
夏油杰：“……”
硝子：“……”
硝子叼烟，没点，可能她对夏油杰能脱单的命运的判断下得还是太早了吧。据她所知，夏油杰不会……
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夏油杰：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们俩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硝子取下了烟，她被闪到了，已经不想预测夏油杰的命运了。
公开术式能令能力得到增强。
公开天与咒缚也是。
自曝其短，无形中便会在某个地方得到补足。
虽然就算这样你也没能打过夏油杰，但你觉得打得很过瘾很痛快。
但似乎哪里伤害到他了。他摸摸你的手臂，那里曾被他用咒灵割出一道伤口，现在已经被治愈。
夏油杰没有问你疼不疼。因为你已经告诉他你没有痛觉。
他的手指轻轻勾过你露出的手臂。
“所以那个时候也是吗。”
“什么？”
“你说你不冷，体质很强。”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话啊。”
他对便利店再遇时刻，你说的话的复述，比千万句告白都令你心动。
夏油杰本想再告诉你，他很后悔那天没有穿外套，不能给你披上。
即使你感受不到，那也不是忽略冷热疼痛的理由。
但看着你颤动的眼睫，他又感到无需多言。
这一次他抓住了机会。
少年本是蹲着查看你的伤势，现在他仰起脸，眼睛离你越来越近。
你才看清那双眼睛不是纯黑。
你被深紫的虹膜蛊惑住了，一时忘却离开。直到他接近你，接近你，如同什么动物用吻部亲近人类一般，轻轻蹭了蹭你的鼻尖与嘴唇。
“我的追求依然如旧，你的答复呢。”
7
在一起后夏油杰中文越来越好，有一次，他在与你练习中文时说漏了嘴，让你知道了五条悟捉弄你的事实。
“抱歉，那个时候不想破坏你们的友谊，所以没有告诉你。”他似乎有些难堪，“他太过分了，我也不好意思说。”
你抱住他的腰，“没关系啦。我已经知道他有多损，不会受他骗了。”
夏油杰蹭蹭你的发顶。对，不用受悟骗。
“那落轿的神明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应用于我们的语境，就是你为我走下了神坛。”
他低头亲吻你，由嘴唇至下颌，再到颈项。
你终于从落轿神明中恢复心跳，推了下夏油杰的脑袋。
“太难为情了。我不想留下印子。”
“是吗。”他抚摸着你的颈侧，干净有力的手指按压着你的动脉。
然后他收回手。拨开了自己的长发。“那你来吧，在我身上试试。”
只要让悟看到就好。在谁身上无所谓。如果因此让你兴致更高那更好。
果不其然，你跃跃欲试，让他笑了笑。
夏油杰拥有足以做男模的体魄。脖颈到肩膀的线条结实流畅，带着勃发的热气与生命力。
沁出了微微的汗水。
你把手放上去的时候，想到了那些被称为闪电，被称为奔云的黑色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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