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怎么会亲自跟上来。”敬池伸出手指指了指太阳穴,“就这?”
“你妈,你跟我杠上了是吧?”胡泱被他一路“就这?就这?”嘲讽,脸气得飞上一层薄红,“我要是打得过你!”
敬池:“哦?”
胡泱气得咬牙,重复了好几遍,最后蔫了。
他打不过敬池。
这混账还偏偏爱自称废物!
被窥伺的感觉一直存在,直到他们从飞机上下来,这种感觉才淡了些。
况鹤挠了挠额角,腰肢水蛇似地灵活地扭了又扭。
胡泱无语:“你干嘛?”
“我浑身不自在。”况鹤说,“这里怎么怪怪的?”
他们到的时候是午夜,机场来往的人并不多。
鞋底摩擦光洁地面的踩踏声在空旷的机场被放大了数倍,混乱的哒哒声中,敬池动作微不可见地凝滞。
他听到了多出来的脚步声。
但在他注意到的时候,脚步声又消失了。
这里离哑县还有段距离,敬池他们到的时候不巧,已经没大巴了。
冷风吹过,况鹤光.裸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远方闪过一阵又一阵不详的红光,照亮的半边天。
那是……
“妈妈妈妈妈我要冷死了!”况鹤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企图让自己暖和起来,抖着嗓子说,“要不我们去宾馆将就一晚?”
“车马上来了。”敬池说,明明跟况鹤穿得一样单薄,却跟没事人一样,“你急什么?”
“你什么时候叫了车?”胡泱问。
况鹤颤抖着疯狂点头。
敬池看了眼时间,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
车轮碾过地面的巨大声音蓦地响起,一辆越野突然从左边街道风驰电掣地撞出来,伴随着一道高昂的女声:“大人,快上车!”
车门唰地一下滑开。
“胡泱,走!”敬池喝了句,单手抓起况鹤的衣领,在车撞来的那一刹那跳进了车厢!
胡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快于思绪,跟着敬池跳了进去。
施莼那头大波浪浓密秀发被高高扎起,发梢还凝固着血液,紧紧贴在秀丽的侧脸上,比白天多了几分狼狈。
“坐好了大人!”施莼表情有些狰狞,干净利落地挂挡踩油门,越野轰鸣着飞驰出去!
况鹤抓着车顶上的扶手:“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越野的屁股后面紧紧咬着无数黑影,竟有隐隐追上之势。越野在寂静的夜幕中疾速划过,朝红光滔天的那边驶去——
胡泱一掌给况鹤脑门儿贴了张符,况鹤当场晕了过去。
“大人走之后我们接到消息,这边的邪灵突然□□。”施莼飞快地说明前因后果,气息已经有些不稳,“情况危急,崔判通知我在这里接大人,所以……”
敬池头皮却涌上某种即将到来的、不可言喻的兴奋,意有所指:“舒坦日子今天到头了。”
敬池整个身体都几乎颤栗了起来。
几个小时前施莼还抱着侥幸,现在这点侥幸已经被现实精准打击得微乎其微了,这会儿也没脸反驳敬池。
在黑影聚拢之前,越野冲了出来。
胡泱顺手给车门贴上了符,正要下车时发现无处下脚,惊叹:“我的马鸭。”
地面有无数只腐烂的、白骨的手从地底下钻出来,敬池刚伸脚就差点被它们捉住了脚踝。
敬池垂眼看了眼,一脚踢碎了手骨。
咔嚓一声脆响,胡泱蹲在车门上倒抽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在敬池到来之前,阴律司将所有邪灵围堵在这附近绞杀。
所以才有了红光映亮黑沉天际的景象。
看上去文弱的小姑娘息璐单手扶着负伤的四金,正要祭出法器砸向邪灵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道:“息璐。”
声音虽然低,却似破过重重障碍徐徐传来。
息璐推了推眼镜,心中微喜,回头看见敬池款步向他们走来,仿若看到了救星:“大人!”
敬池每踩过一寸,白骨便化作湮灭,仅仅只是看了眼息璐和四金,轻声道:“回去。”
敬池的出现仿佛一颗定心丸。
息璐和四金心知他们留在这儿只会添乱,二话不说从邪灵的包围中退了出来,飞快与敬池擦肩,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在这一瞬间,空气剧烈收缩,猩红血气突然自敬池身后冒出来,眨眼就近乎万丈高!
“那、那是什么?”施莼坐在副驾驶,从车窗看出去,瞪大眼睛呐呐地说,“大人?!”
息璐已经到了车前,回头看过去,瞳孔猛缩。
“除了搅翻地府,敬池大人以前到底做了什么……”息璐的眼镜上倒映着交衬的滔天红光和瑰丽金光,脸被照得阴晴不定。
四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补充息璐的话:“……身上怎么背了这么多业障。”
敬池以前做过什么?
陵颂之恐怕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想要知道,他道心通透的妻子为何会心甘情愿从神坛上走下来,沦为不人不鬼的模样。
敬池借用陵颂之的灵力,脚底浮现猩红血阵。
阴风习习,凄厉鬼嚎蓦地爆发,似有无数恶鬼从地底爬出来!
那是——驭鬼阵。
胡泱眼皮一跳,看出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后退一步,砰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不要殃及无辜。
“敬池。”陵颂之低声喃喃,已然反应过来敬池想做什么,自他醒来之后胸中氤氲累积的郁气终于在这时膨胀到几乎炸裂!
“敬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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