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镜没有驳斥，也没有做结论，而是轻轻嗯了一声。片刻后，他忽然说道：“刚才胡东升说，因为病人年岁上升，免疫能力太差，导致猫抓病才得以继续发展下去，成为夺人性命的脑炎。那我们现在换个思路......”
“怎么换？”
“反过来！”祁镜说道，“如果病人免疫系统很强悍呢？”
“......强悍？”
这句话仿佛就像一扇藏在角落里的隐性大门，众人刚开始摸不着头脑，可一旦被打开，所有人面前的画面都会变得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感染本身很强悍，但遇到了力量对等的免疫系统，就出现了反常的低热和简单的淋巴结肿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我们不能把症状直接挂钩在免疫能力上。”廖敏有些不同的看法，“有时候免疫能力太强，反而会让身体出现更为剧烈的反应，反之也是一样的。”
“这我知道，但只适用于体液免疫。”祁镜说道，“如果是细胞免疫，那就不一样了。”
廖敏一愣，稍稍迟疑了会儿后慢慢点头道：“是抗体？”
“对，抗体！病人之前有抗体。抗体延缓了病程，把原本猛烈的症状一直压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所以中间才会出现体温的骤然升高，以及病程的忽然加速。”
这通电话确实打得很有意义，胡东升和高健虽然都没给出正确的答案，但却为祁镜开辟了一条新的思路：“所以我们现在要剔除掉病人强悍的免疫系统，把它替换成一般人的。”
“那症状也得变吧。”
“直接照搬一周后的39度高热和大量颈部淋巴结红肿。淋巴结不仅向外膨出，还会向内影响到咽喉部，导致吞咽困难，喉咙嘶哑疼痛。而且这些病变还会影响到面部肌肉，导致肌肉的剧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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