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天在旁边，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一头雾水。
帝九枭望着神色自若，没有任何马脚的秦西，目光微微一偏，落在了她右侧颈窝。
在衣襟旁，有个不算清晰可见的牙印，很小，寻常人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那淡粉色的牙印，在秦西白皙过人的脖颈上，交织出别样的色彩。
而那一抹色彩，帝九枭不要太熟悉。
当时他刚醒，便看到了身上孟浪的女子，因身体无力，没能把人推开，只咬了一口，想逼开她。
可没有力气，牙印并不深。
当时的女人，像是没有感觉到，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帝九枭对那一幕，印象深刻。
他悄然不觉地瞥了一眼那牙印，落在秦西面上的目光，含着一抹冷芒，像是寒冰淬炼出来的一把利刃。
秦西并没有察觉颈窝处有牙印，也没发现帝九枭在看什么，只是忽然间，接触到他那冰刀似的目光，她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微微往后退了半步，露出警惕和防备反击的姿态。
看到她那反应，帝九枭倒是觉得有趣。
“帝师大人，您在看什么？”秦问天见他们俩，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人说话，忍不住插话问道。
帝九枭眼底的冷芒消退，平静如常，“无事，大约是本尊与小世子一见如故，就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一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问天：“……”
这也行？
他干笑两声：“小西确实长了一张大众脸……”
嘴上是这样说，但秦问天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论长相，秦西绝对不是大众脸，她完美继承了秦星河的俊美长相，又比秦星河还要美上三分。
大约是随了母亲。
漂亮，且人畜无害。
这样的长相，放在哪里，都不是大众脸。
秦西也没出过都城，这些年，帝九枭又长居南屿帝师殿，按理来说两个人并未见过。
秦问天不知道帝九枭从哪里看得出眼熟，只好敷衍而过。
秦西闻言，跟着附和了两句。
帝九枭慢条斯理地颔首，“也许吧。”
他瞥了一眼秦西，看了眼秦西的房间左右，“本尊瞧着，小世子这小院便十分不错，秦家主还未给本尊安排房间吧？便在这里，安排一间厢房即可。”
秦西：“？？？”
秦问天：“……”
祖孙俩都有点懵。
秦西唰地一下看向帝九枭，总觉得帝九枭那目光和这话都十分的意味深长，意有所指。
这丫的，不会认出她来了吗？
当时那么暗，情况那么……复杂，这人后面才醒过来，竟然看清了她的长相？
可若是看清了，为何不直接拆穿？
秦西看不懂帝九枭想要做什么。
秦问天也是如此，他不明所以，但顾忌着秦西是女子的身份，人若是帝九枭跟秦西住在一间小院里，即便不是一间房，都有拆穿的可能。
他便赔笑道：“秦家上好的客房多得是，帝师大人愿意住在我秦家，是秦家的无上荣光，只是孙儿小西这小院实属平庸，配不上帝师大人，哪能让帝师大人住在这种地方？我自然会给帝师大人安排一个更好的住宿之所，帝……”
“本尊瞧着，这里便很好。”帝九枭慢慢地打断了秦问天的话，“既然是本尊入住，便是本尊说哪里好，就是哪里好。秦家主，你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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