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天家姻亲,这些内侍不敢以像对外官那般自称咱家,只能只哕奴婢。
听言,安维轩借机说道:“安某也不瞒这位中贵人,这香皂制作起来颇为复杂,现下连做香皂的原料也匮乏的很,安某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呐。”
在宫里服侍的人个个都聪明无比,那来传话的内侍知道安维轩是有所图,依旧耐着性子问道:“驸马爷的意思是?”
安维轩开始大倒苦水:“制作这肥皂,其中一样事物就是碱,临安城里诸家药铺的碱原本就贵,现下安某买的多了,有奇货可居之势,各家商铺纷纷涨价……”
听言,那内侍忙推诿道:“驸马爷,这事您只能与官家去说了,奴婢实在不好传话。”
安维轩见这内侍教自己碰个软钉子,面上有不悦之色:“那就劳烦中贵人代安某与官家传个话,臣知官家日理万机,不敢打扰,若哪日官家得了空闲,臣去觐见陈诉详情。”
说到这里,安维轩端茶碗在嘴边抿了抿,旁边的水牛机灵,很适时机的唤道:“送客……”
端茶送客,这是后世清代才形成的官场习俗,安维轩觉得很实用,不妨“拿到”宋代使用,也免得应付那些无聊的人。
安维轩看的出,这来传话的内侍只是个跑腿的,在宫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与这样的人来说话,只是白白浪费气力。
这些内侍常年都在宫里服侍着,一年难得出宫几次,近来两次被官家吩咐出来办事,被这内侍看做是机会难得,只是没想到自家屁|股未曾将安府的胡凳捂热,便要被安驸马赶了出去,丢了脸面倒没什么,完不成官家交待的事情,会被官家看做是无能办事不利,自己日后还怎么出人头地?难道与宫里的那些老黄门一样,一辈子都做下等的奴才么?
听得安维轩赶人,那内侍无奈只得厚着面子叫道:“驸马爷,府上可否还有香皂,教奴婢带回宫里几块,也好教奴婢复命!”
安维轩听言反倒笑了,很不客气的说道:“你这厮不是办事的人,与你说话简直是浪费安某的气力!”
话音听到那内侍的耳中,只感觉安维轩的语气有些怪异,更似乎还有挽回的余地,立即说道:“驸马爷莫要驱赶奴婢,驸马爷方才那话怎讲?”
“你辈之人断绝尘根,入宫服侍官家为得是什么?”安维轩问道,不等那内侍回话接着又说道:“汝辈断绝尘根,起初不过是为了有口饱饭吃,填饱了肚子之后,便会想着要出人头地,你连话都不敢替安某与官家传,还想要出人头地,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听得安维轩的话,那内侍怔了怔,依旧赔笑道:“驸马爷教训的是……”心中只在想,只要在安维轩这里拿到香皂回去复命便是办成了差事,挨这位附马爷训斥两声又算得了什么。
安维轩摇了摇头,以手点着这内侍,说道:“你这个人呐,蠢,蠢到无可救药,只是一味的在嘴上谄好,心中全然没好生领悟安某话音里的意思。”
又被训斥了两句,这内侍不禁有些欲哭无泪,自家今日是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触了什么楣星怎么着,到了驸马府上先是被赶,接着被喷,然后又被骂作是蠢,自己招谁惹谁了。
这奉诏来安府讨要香皂的内侍,只是个低等的黄门,在宫里又没什么根基,见得安维轩强横,不敢有任何不满之色,依旧赔着一张笑脸,做礼道:“请驸马爷明示!”
“在官家面前,你能说的上话么?”安维轩继续问道。
那内侍忙回道:“奴婢只是宫里打杂的一个小黄门,寻常哪里能得见天颜。”
“怪不得你畏首畏尾一副未曾见过世面的模样!”安维轩摇头,接着言道:“那安某便与你说说,这们这些做内侍的升迁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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