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维轩的话,那连吴四在内的几个人都是一怔,一个个抬起头来看眼前这位驸马爷,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害怕,耳朵出现了幻听。
同样觉得不呆思议的,还是水牛、周三、史师傅及一众匠人。
就在水牛与四人松绑的空当儿,安维轩又说道:“你几人替安某与你们的主子传个话,做什么事放摆在明面上,别搞这些偷鸡摸狗教人看不起的小动作。”
待水牛将绑在那吴四身上的绳子解下后,那吴四扑通一声硊在了地上,接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官人大人大量,我吴四有眼无珠,以后改过自亲,断不会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见得吴四叩头,那三个同伙也向着安维轩各自磕了三个响头,才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官人,您太心善了!”眼见着四人离开,周三只摇头道。
安维轩摇头道:“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死了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人便不会被饿死,想必也是凄苦的很,便不造那个杀孽了。”
“小老儿替我那死去的师兄谢过官人了……”这时,那史师傅向安维轩拜要硊拜。
“史师傅莫要见外。”安维轩连忙将史师傅搀了起来,接着很是认真的说道:“安某可以确定,那几家为了琉璃的配方,绝不会就此放手的……”
周三很是急切的插嘴道:“那官人还放他四人走,就应该直接打死放在外面曝尸,看以后还敢来打咱家的主意不。”
“要你瞎操心,官人凡事自有主见!”水牛拉了拉周三的胳膊:“你若见过官人的手段,你不会这般说话了。”
就在这时,有条狗跑了过来,偎在水牛的裤腿边连磨带蹭。
看着这条狗,水牛说道:“当初小的买几条狗来看家护院,惟独这条狗胆子是最小,小的还想过几天把它宰子炖了改善伙食,没想到今日却立功了。”
“看来这狗子胆小,也不全是什么坏事。”有人笑道。
吴四几人没进院子之前,便用吃食将几条狗给放倒,惟独因为这条狗胆子小不敢靠近人,不敢吃扔进来的东西,才使得吴四几个麻痹大意,进了二道院更是一脚踏在这条狗子的尾巴上,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
安维轩预料的没错,没过几日,自家作坊又开始闹贼,目标自然不是冲着琉璃,而冲着库房来的。
显然,这些人要的是配方,不是什么琉璃。
甚至这一次,这些人得手了……只不过得手的是存放材料的另外一个仓库,并没有拿到玻璃配方,偷了些硝石、盐、胆矾之类的东西。
安维轩之所以将这些东西放在库房里,一是用它来迷惑对方,教对方不知玻璃的底细;二来这都是日后炼制硫酸、硝酸、盐酸的原料,自然要多准备一些。
看到被偷走的东西,安维轩不由的一阵冷笑,那人偷走了硝石,就不怕窑头会炸炉么?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琉璃这一行里便有消息说,五家之一金家的窑头爆了炉……
显然,没有偷到真正的配方,这五家断然不会善罢干休的。于是,安维轩的琉璃作坊里再次出现了贼影。
有了上次的教训,安维轩自然掉以轻心,更招募了人手,加强了夜间的守卫。
这次效果明显,生生将几个进来偷配方的贼堵在了库房里。
能将几个贼堵在库房里,是安维轩事先定下了守株待兔的计谋,在整个过程中教几个贼觉得很是惊险、又相对顺利的进入到库房,然后就被守在库房里的人包了饺子。
安维轩可以偶尔发发慈悲做个好人,但却不可能总发慈悲做老好人;这一次捉到的贼,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还被打得手折足断,其状甚是凄惨。
试想,安维轩做为一个能将钱塘县差伇打得断手断脚的人,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人物。
随后这几个贼又被安维轩派人送到了官府,至于官府如何处置,那便是官府的事情了,安维轩自是不会再去操那份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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