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维轩开口辩解,晃谦之很不见外也很不客气的开始提要求:“所以,本官想驸马使使力,教本官此次任满选官留在临安。另外,明岁是为大|比之年,本官想做知贡举,或是同知贡举,想来对驸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罢?”
“侍郎大人太抬举下官了,安某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安维轩不由说道。
见安维轩连连推辞,晃谦之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道:“驸马为官时日尚短,在朝中几无关系与根基可言,若不是有了天家帝婿这层身份,那日在朝堂上怕便不是这个结果了,然驸马这个身份对于你安探花来说既是依仗也是累赘,驸马就眼睁睁的看着本官被外放,身边少了一个助力?”
安维轩不得不承认,晃谦之说的确是实情,自己在朝中是一点依仗也没有,晃谦之算是自己为官以后的惟一一个助力,虽然以前还是很是不靠谱,一直打算随在秦桧身后作尾巴。
见安维轩苦着一张脸不与自己辩解,晃谦之则笑道:“本官不催促与你,但轻重缓急,驸马比本官更清楚,本官只静候驸马的佳音了。”
……
原本应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一天,此时的安维轩却是愁眉苦脸,面上更是阴云密布。
有吏员见到从晃谦之的公房走出来的安维轩,脸上不见了之前意气风发的神色,尽是郁闷无奈的表情,很是吃了一惊。
同时,心中又不得不叹服,这姜还是老的辣,平日里看似存在感并不是如何强烈的晃侍郎,不知道说了什么,能将教周执羔与丁娄明头痛无比的安驸马,难为成那副模样,实在是教人觉得不可思议,令人觉得这位晃侍郎深不可测。
之前丁娄明办公的公房,它的新主人是安维轩,一众吏员们也懂事的很,这间公房里但凡是留有前主人一丝痕迹与气息的东西,皆是打扫的干干静静一件不留。
今日晃谦之提与自己的要求,安维轩心里那个愁啊,愁的觉得中午饭菜不香味同嚼蜡一般。
吏部铨选天下官员,有权;工部掌百工山泽沟洫屯田政令,有钱;而刑部的权力被大理寺分割,户部的权力被三司分割,兵部的权力被枢密院接手‘;虽说礼部一没有吏部有权,二没有工部有钱,但至少权力还在自己手里没被瓜分,除此外更还有个清贵的名头。
清贵自是有清贵的好处,在清贵的礼部镀过金后,到他部任职,身份便不一样了。
而在礼部镀金的官员,若是得到三年一次春闱知贡举或是同知贡举,即主考官与副考官的差事,身份则是愈发的清贵,日后的前程也便越发的光明。
显然,晃谦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为了自家日后的升迁着想。
……
安维轩愁呐,自己是真没这个本事,愁的午饭只吃了浅浅的一小碗。
“郎中大人在房里处理公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教我见见郎中大人,妾身有事要见郎中大人……”
……
就在安维轩愁眉苦脸之际,安维轩听得自家公房前有人被差伇拦住,更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来见自己。
“门外发生了何事?”安维轩忍不住问道。
听安维轩发问,有小吏回道:“回驸马爷的话,有个伶人来寻您,小的说驸马爷现下不管教坊,所以还是支寻管教坊的刘大人。”
“教坊发生了何事?”安维轩又问道。
那差伇继续禀道:“近来两岁天申节寿宴所演奏的歌舞,极不称官家心意,官家有意废去教坊,教教坊的伶人去市井自谋出路,所以现下教坊混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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