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寻常人家,娘子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咱家嘛……谁能反得了天?”安维轩毫不在意道。
“妾身还是不大放心。”谭娘子摇头:“妾身还是想要给儿子挣份家业的。”
拗不这自家娘子,安维轩只好说道:“随你,不过这账目一定要清楚了,免得到时候生出什么纠纷来。”
听自家夫君准了自己的生意,谭娘子满心欢喜,忽又问道:“竹儿也不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入房中?”
“竹儿?”方才正说着生意,自家娘子却突然来了个大转弯,令安维轩有点反应不过来。
“对,你打算什么时候将竹儿收入房中。”谭娘子又将话复述了一遍。
这世道怎么了?怎么什么稀罕事儿都有,做正妻的开始为夫君纳妾这事儿操起心来了。
安维轩应道:“竹儿年纪尚小,再过两年也不迟。”
“竹儿不小了,己经十四了,个子与妾身等量了,身子也长成大人的模样。”谭娘子说道。
此时,安维轩明白过来,自家娘子催促自己纳妾只是顺水人情,真正要做的是将形成后宅非权贵统|一战线,以对抗二位即将进门的公主。
“官人,干爹让我来唤您与诸位嫂嫂用膳。”
就在夫妇二人谈论竹儿的时候,门外传来竹儿的声音。
这丫头有没有听到方才的谈话?夫妇二人不禁彼此对视。
……
安大官人回到吴江的消息传开后,自大年初一起,吴县老县城再次焕发出原本的活力来,只见得安大官人家新宅子前的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者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从邻县慕名拜访的士子。
今岁为大|比之年,考过了府试的举子俱去临安府等待省试,余下未曾举的士子皆来拜会安维轩,以讨教些学问或是读书的窍门。
其实什么学问、窍门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主要的还是与安维轩这位同乡拉拉关系。
话说安维轩近年不赋诗文,不作曲乐,但名声却是越来截大,非寻常一般官员可比,仅仅是在自掏腰包开设平江会馆。省却了整个平江府举子在临安的住宿,就是一件为人称道的大善事,整个平江府地面上的读书人如何不竞相称道。
再者,平江府扼守运河,大宋时报被过往商贾带至平江,做为大宋时报的发行责任人,名义总编,安大官人的名声越发的响亮了。
这些时日,除了平江府与各县的学子外,绍兴十八年同榜进士的唐练、常熟冷世光、冷世修兄弟,长洲的胡百能、朱江、林光祖等人也来拜会安维轩。
这几人虽中了进士,但名次不高,俱等新年后的初夏前去考铨选官员的铨试,铨试分为上中下三等,只需得到中等名次就可以做官。
旧友前来,安维轩谢绝其他客人,摆下酒席,招待几位同乡同年。
唐练酒喝的很是凶猛,扯着安维轩的絮絮道道:“这平江的文运与世间的运气都教你占了,中了探花、做了驸马,竟然还破天荒的做了礼部侍郎,以后你与我等不敢说分道扬镳什么的,怕也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老唐,你喝多了!”朱江忙说道。
“老朱我没醉,你是个读书的本份人,以前没与我和安贤弟厮混过,不知道我二人在一起玩耍时的乐趣……”
唐练摆手,说到这里忽的一指胡百能、林光祖与冷世光兄弟二人,接着说道:“他们几个曾与我二人一起去过丽景楼,亲眼见得安贤弟三年前如何折服江右士子的,大涨我江左士子威风、
只是安贤弟现下贵为驸马,又为一部侍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耍,自是少了趣事与乐子,此时再追忆己是惘然了,惘然呐!”
听得唐练言,一众人也是叹息不止,话说当初自己一众人待这位安贤弟只是个末学后辈,没想到现在达到的成就,自己怕是奋斗一生也这不到这种高度。
“瞧唐兄说得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安维轩很不见外的横了眼唐练,笑道:“今岁初夏几位兄长至临安铨试选官,小弟我三|陪:陪吃、陪游、陪玩,不仅包食宿,连耍乐的地方也与几位兄长准备好,保准几位兄长满意。”
听安维轩大包大揽,唐练架秧子起哄,气氛立时高涨起来。
饮了一轮酒,安维轩说到了正事上:“今岁初夏选官铨试,几位兄长可准备好了?”
“今岁铨试,我是不想去了!”唐练只说道。
“为何?”众人齐齐问道。
唐练只说道:“现下朝堂上是个什么样子,几位同学也不是不知道,自绍兴十二到到十八年,连着三年春闱殿试的试题,是个什么揍性,谁马屁拍的好谁的名次就排的高……”
说到这里时,唐练一指安维轩:“这里面不包括你呐……”
朱江很是感叹的接过话:“咱们那榜同学里,我最佩服的便是徐履,省试第一,秦桧欲招婿,人家在殿试时生生交了白卷,当真是有骨气的很。”
这时,冷世修眼中露出几分鄙视的目光:“最教人瞧不起的便是王佐与董德元,殿试的策文尽是拍马溜须的阿谀之语,听了教人作呕,令人不齿。”
“诸位兄长,误解王状元也。”听言,安维轩摆手道。
“何意?”
众人齐问。
安维轩说道:“王佐虽然靠阿谀之言得了状元,然其在秘书省为校书郎,秦桧之子秦熺提举秘书省,众人纷纷趋附,唯独王佐除公事外未尝妄交一语,故而为秦熺所不喜,己至于去岁被罢职归乡,似这王佐这般的人物,倒也算是个正直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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