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状元相反的是那董榜眼,巴结秦太师,己经平步青云了。”
唐练取笑道:“他董榜眼与你安探花比,那叫平步青云么?那明明就是鸡毛飞上天。”
“什么时候,这风停了,那鸡毛也便落了地了。”冷世修也跟着取笑道。
唐练很是有深意的说道:“所以我觉得,正因为这股风还没停,这几年不是做官的时候。”
……
在家中白日里招朋待友、吃吃喝喝,晚间与妻妾儿女玩闹耍乐,直到正月初八这一日,安维轩才开始闭门谢客。
午间,柱三进来禀道:“官人,小的打听过了,金使的船明日抵达平江,此次做为陷迎送使者的是江跻与吴表臣。”
“这二人,名字陌生的很。”安维轩想了想说道,又摆手:“不管他了,教船工准备好,明日起程去往平江。”
……
在父亲的敦敦教诲中,在妻妾的依依惜别声中,安维轩抱了抱一双儿女,出了家中大门上轿,直奔停于老县城东门运河上的官船。
沿河北上进了石湖,再向北从三汉河口驶入运河,隐约间可见平江府的城头。
刚刚入了运河,安维轩便见有数艘旗号招展的官船向南方驶来。
看到自南向北驶来的官船,周三忙说道:“官人,是金使贺正旦的所乘的官船,咱们归家时路上曾见过的。”
“莫管他,入城!”安维轩只吩咐道。
自城南水门入了平江城,那守卫在盘门水门前的兵卒差伇见是官船旗号自是不敢阻拦。
过了水门不到里许,船行到了驿馆。
船人刚刚驶抵驿馆,便听得有守在驿馆边的差伇大声叫道:“前面的官船且让开,这里是留与金国使者的,你等向北驶,过了税署,那处馆是与我大宋过往官员居住的。”
听得岸上有人喝斥,在舱外的柱三仔细观望了一番,进得船舱禀报道:“官人,这驿馆前绯袍子、红袍子、绿袍子足有二三十个,想来是平江府与治下的吴县、长洲的官员俱都来迎接了。”
“靠岸!”安维轩冷冷说道。
船上水手得了吩咐,向驿馆岸边靠去。
还未待船靠得岸边,只听得那岸上的平江差伇骂道:“喂,你这厮耳朵聋了不成?教你别往这靠,你没听见是不是?”
此时,水道里行驶挂有官船旗号的船只异状,己经引起了岸上等候金使官员的注意,人人面上皆有异色。
见得眼前船只不听号令,那差伇张牙舞爪的骂道:“他娘|的,皮痒了……”
然而,就在骂到一半的时候,那差股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眼睛更是睁的溜圆,一双腿己经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同时,岸上一众平江府县官员也俱都吃了一惊,只见得眼前这艘官船上的船舱被人撩开,伸出一个极为年轻的脑袋,头上顶着乌纱,看起来年纪轻的不可思议,但身上穿的袍子更教人不可思议。
居然……是紫色的!
紫色,意味着至少是从三品的大员呐,再大了说外放就是一路的封疆大吏,安抚使类的人物,而驻跸平江府的整个两浙西路也只有一位而己。
就在那差伇愕然之际,周三很是生气的向那差伇斥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家侍郎老大人的船你也敢拦?”
被周三喝斥了一声,那差伇忙拜道:“大老爷饶命,这……真不怪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前面来了禀报,大金国贺正旦使今晚于此安歇,小的负责指挥过往船只的。”
岸上的一众官员里,惟有两浙西路安抚使康倬的袍子与安维轩一般,上下打量了安维轩一番,上前拱了拱手:“这位大人请了,此处驿馆己专用于招待入贺的金使,这位大人若要住宿,税署北边的驿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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