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辽国的,在金国人的眼里,辽国只能算是夷狄之国,大金国若认了这个皇统,就等于自己承认不是正朔;若金国说自己是继承了宋的帝统,这显然是没根据的,毕竟中原遗民都跑到了江南,立国的也是宋朝徽宗皇帝子嗣,显然是说不过去。
事实上,金国总共修了两次《元史》,每一次都因为“义例”未定,也就是金朝继承哪一朝的“帝统”问题还未解决,没有刊印成书。
说来说去,修史不过是为政|治服务的,根据政|治的需要,汉族朝代之间。修史一般会说前朝气数已尽,标志事件是哪些,自己只是继承天命。至于入主中原的胡民,则会抹黑前朝帝王和士大夫等统治阶层。
不过,胡人在修前朝史书时,大抵不会抹黑前朝的开国皇帝,因为胡人入主中原也是要开国的,抹黑前朝皇帝就等于抹煞自己,在政|治上显得幼稚了。除了前朝开国皇帝外,其余的皇帝不是傻就是呆再么就是昏庸,士大夫不是迂腐就是汉‘奸,总之一句话前朝百姓民不聊生,所以百姓们都想推翻前朝欢迎新入主的后来者。
就在这时,之前引安维轩进宫的内侍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禀道:“陛下,现下己经是午时,该用膳了!”
看了眼殿外,完颜亮吩咐道:“教人将酒菜送到这里来,朕与安副使一起用膳。”
……
得了吩咐,那内侍忙去传膳,不多时一众服侍于宫中的小底各自捧着膳食酒菜鱼贯而入,摆在完颜亮与安维轩各自面前的桌子上。
一番礼拜谢恩过后,完颜亮与安维轩将前三杯酒水饮下腹中。
那引安维轩进宫的内侍侍候在完颜亮的身边,为完颜亮斟上酒水,又来到安维轩近前,与安维轩也斟上酒水,口中说道:“使者大人真是羡煞本朝诸位大人也……”
安维轩以手做礼,致谢这内侍为自己斟酒,更是好奇的问道:“这位中贵人所言是为何意?”
那内侍回道:“陛下极少饮酒的,便是赐宴百官也只是像征性的点到为此,而陛下今日赐使者大人御宴,难得见陛下有今日这般豪爽的痛饮。”
听得这内侍言,完颜亮笑骂道:“梁珫,就你这厮话多!”
那唤做梁珫内侍忙以手轻打自己脸颊,只说道:“奴婢多嘴了,当真是该打。”
完颜亮如何不知道这梁珫是在有意献好,只摆手道:“好了,莫要在朕面前作戏了,倒好你的酒便是!”说罢,又向安维轩问道:“听出使宋国贺正旦的萧颐言,你在宋国的礼部做侍郎,还办了叫什么报纸的东西,很是有趣,那萧颐还带了些与朕来看,教朕也开了眼界。”
安维轩只说道:“小臣不过是官做的无聊耍乐罢了……”
“官做的无聊?”完颜亮笑了起来:“朕头一次听得这么有趣的话。”
说到这里,完颜亮停顿片刻,问道:“卿可愿在我大金国任职,朕可以给你个礼部尚书,若做得好的话,尚书左右丞,平章政事也不是望不可及的。”
思虑片刻,安维轩只说道:“事二主,为史家所不容;况陛下有意南侵,臣百年之后,史官以笔做刀如何分割我名。”
招揽被婉拒,完颜亮也未强求,心中更知晓现下不是讨论此事之时,便放在一边。接着说道:“朕听闻安副使一行抵达东京时,恰遇瘟疫散布,在辽阳耽搁许久。有公文言留守乌禄是听取了安副使防疫抗疫的建议才控制住灾情,在朕看来辽阳城的瘟疫能得以遏制,安副使居功甚伟。”
不待安维轩应话,完颜亮又问了个在于安维轩看来可有可无,但却足以教人送到性命的话:“朕要问你件事情,依安副使来看,那东京留守乌禄为官才干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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