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对。
萧惩不好意思地朝之一笑，心中默默道了句“得罪”，祭出焚情。
一剑挥出！
“轰隆——”巨响！
巍峨的神像瞬间化作铺天盖地的金色粉末，混合着雪花，扬扬洒洒落了满地，使整条朱雀街都变成了金色。
他、他、他竟然摧毁了最最最伟大神明的金身！
这对神明究竟是多大的冒犯哪！
帝君一定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定是他的大不敬彻底激怒了帝君！
“表哥，快起来。”
萧惩收起焚情，想去拉殷九离起来，忽然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直勾勾的，充满了愤恨。
萧惩退后一步：“你们？”
“是你！是你摧毁了帝君神像！帝君以后再也不会保佑我们了！”
“不是，我明明救了你们啊。”
他们像丧尸一样围上来，恨恨地说：“谁让你来救，帝君会保佑我们的！”
萧惩被逼得再次后退，道：“好，我让你们看个清楚！”
一指地上金粉，望了望天，“怀灵帝君，若您真的有灵，就让这金粉变回您的金身！”
一阵风吹过，金粉往天上扬了扬，又落下去。
但隔了很久，都再无变化。
萧惩冷笑一声：“你们还没明白吗？
“你们信仰的神明是不会来救你们的，要救早救了，根本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去死。
“就像在下一盘棋，咸池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弃子，他早就把你们抛弃了！”
他们大喊：“不！你胡说！帝君有求必应，帝君才不会！”
萧惩无奈了，“你们真是……”
“好了，都别吵了！”殷九离大声呵止：“神像毁了再塑一个就是，帝君是不会因此放弃我们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在发虚。
趁百姓们还没回过神来，瞥了萧惩一眼，低低地说：“还不赶紧给我走。”
看得出，殷九离对他失望归失望，但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这也是书中萧厄衷情于太子表哥的根源——
没有比表哥对他更好的人了。
.
然而，终究还是被萧惩说中了，神明显然已彻底将咸池抛弃。
虽然殷九离迟迟没有公开粮仓已空的消息，但一直没有灾粮发下去，谁也不傻，都能猜出七八。
于是开始闯入王室贵族的府邸，抢其牲畜、夺其米粮。
这年头儿，即使富贵人家有东西吃也不会太多，怎经得起他们疯抢，更何况抢夺的过程中还会伤人。
只好将作乱的人往城外赶。
倒也不白赶。
会每人送他们黄金万两，给他们做盘缠，让他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彼时殷九离已经御驾亲征。
被赶出城的人起初赖着不肯走，想着太子、哦不，现在已经是国主陛下了，不会不管他们的。
谁知竟听说国主根本不在城中。
确定再也进不了城，他们只能拿上钱沿着来路往回走。
路上渴了，就吃一口积雪。
饿了，就往嘴里塞一把钱。
“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竟富到把钱当饭吃。”
一人说。
另一人也说：“是啊，黄金好管饱啊。”
但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痛苦的神色，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挨个儿倒下去。
这可是黄金啊，吞了会要人命的。
不过一想到死时肚里装满了钱，来世即使投胎，也不用再担心如今生那么苦，又很开心地笑。
痛苦又微笑。
以至于他们死时的表情全都诡异的扭曲着。
雪越下越大，一层又一层，将他们的尸体冰封。
直至最后，所有人都死了，仅活了一个人。
这人依靠吞食同伴的尸体，一步步走到长城，用全部黄金收买了守城官，将战士们苦苦坚守了两年的防线撕开一道缺口。
放敌军入侵，只求能赐一顿饱饭。
听到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萧惩他们赶忙跑出去，发现竟已被玉鸾大军给严严实实地包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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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快点走剧情让小攻长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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